“你開門!!把我孩子放出來,你們想對我家孩子做什麼?你們了不起啊,你憑什麼抓我的孩子!!我要起訴你們!”
幾名隊員上前攔著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又不能硬來。胳膊被抓出了好幾條血痕。
吱呀一聲,門開啟了。
女人一把拉過神色有些呆滯的王志傑,摸著臉問:“志傑,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啊,快告訴媽媽。”
趙小升站在一旁,口無遮攔,“他現在沒事,過幾天就說不定了。”
女人惡狠狠地盯過來,吼道:“他只是個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對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孩子?!”
趙小升瞬間怒了,“死去的崔萬宇也只是個孩子!!”
“他死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拉我們下水?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志傑殺了他?我告訴你,如果我的孩子心理有一點問題,我不會放過你們!!”
大廳裡迴盪著未停的怒罵聲,顏婉聽到吵架從衛生間裡衝了出來,卻看到母子二人離去的囂張背影。
她氣憤道:“為什麼不帶那個死小孩去審訊室,那裡黑壓壓的,他肯定說實話!”
許唯嘆氣,“他未滿18歲,要按照未成年的審訊程式,不然一個弄不好,我們倒成被告了。”
顏婉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背後意味著什麼,只是發洩道:“怪不得那個女人那麼跋扈!”
“未成年……”王辰寅呢喃,“接下來怎麼做,葉隊。”
天空陰雲密佈。
葉燼手裡拿著筆錄本,“分組去盤問另外三名嫌疑人。”
他看了看大樓外的天色,沉聲道:“今夜必須找到兇手。”
“是!”
大雨刷刷落下。
許唯左右看看“誒”了一聲,“小魚呢,一下午沒見這孩子了。”
王辰寅附和,“誒真是,他人呢。”
他偏頭問:“葉隊?”
葉燼瞅了他一眼,沒回答,從門口的傘架上拎了把黑傘。
“你去哪?”王辰寅問。
修長高大的身影沒入雨幕,“北郊第一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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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雨點砸在臉上如同無情的鞭子,狠狠地砸在臉上,額前的雨水墜落成線,模糊了視野。
枝葉與雨水交織,喻尋彎著腰,穿梭在半人高的灌木叢間,不停地翻找著。
腳下泥濘不堪,樹枝的刺劃破了手指,混著雨水的鹹澀,他卻渾然不覺。
雨勢愈發猛烈。
彷彿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無情地衝刷著一切。
葉燼下了車,風雨打歪了手中的傘,他乾脆丟掉,從後備箱取了兩套雨衣,囫圇一套,繫上釦子,讓已經溼透的衣服與涼意隔絕。
溝渠裡的水嘩嘩流著,枝條樹葉被大雨撲打下來,落在溝裡,順著混著泥土的雨水往東流入。
葉燼腳步不停,直至視線中出現了一個身影,被茂密的草木半遮半掩,在傾盆大雨中不懈地搜尋著。
“喻尋!”聲音穿透雨幕,清晰地傳到前方几米處。
溼透的身影猛地一頓,隨即直起身,右臂的繃帶已經浸滿了血色,血水滴滴答答掉著,沿著胳膊滑落,融入腳下的泥水中。
天色因烏雲密佈而格外昏暗,喻尋站在雨霧裡,抬起顫抖的手,胸膛起伏,“我找到了。”
葉燼在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時,眸光登時一沉。
他幾步走過去,把手裡的雨衣不容分說裹在了對方的身上。
喻尋身形微晃,被突如其來的溫暖砸得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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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麵的香味飄散在辦公室,剛出外勤的幾人不顧形象地大口吸溜著。
喻尋換了乾淨衣服,胳膊的傷口重新處理了,正低頭吃著一桶小雞燉蘑菇味的泡麵。
撲通一聲,飛來一顆滷蛋,他抬頭一笑,“謝謝許哥。”
許唯樂呵,“吃吧吃吧。”
葉燼走過來坐下,把一杯熱水放在了他面前。
喻尋嘴裡的面還沒咬斷,端起泡麵桶,默默平移到了一旁的座位。
兩人空開距離。
幾人一瞧,呦,吵架了。
夏清見狀錯開話題,指著地上的玩意兒問:“小魚,這是你在學校樹林裡找到的?”
這夥人也是心理素質過硬,地上擺著蛇和老鼠的屍體,還能若無其事地吃飯。
三隻老鼠都被開膛破肚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