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進行搶救,您女兒已經承認了,請你馬上來北郊隊配合調查。”
女人說:“可我現在正在上班,回不去啊。”
趙小升就火了,“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女兒都捅人了,你還這麼淡定的上班,你回不來就讓你先生回!”
“我和我先生已經離婚了。”
“胡說八道,剛剛我和他透過話!”
“我是說和親生父親已經分開了,現在是繼父。”
趙小升不想聽這些家長裡短,問:“那她親爹在哪?你們總得來一個!”
“親爹誰知道死哪了,早就不聯絡了,她外婆不是在嗎,你聯絡她外婆吧,我真回不去,我現在孩子兩歲,太小離不開我。”
“你……她外婆七八十了!你也忍心!”
“同志你行行好,我曠工一天要扣好幾百,家裡還有小孩,要吃奶粉的。”
電話掛了。
趙小升看了眼話筒,簡直不可置信。
他只好回到隔壁房間,想吐槽一會兒,但看見小女孩孤零零站著,眼神哀傷。
他搖了搖頭說:“沒聯絡上。”
齊萊迪沉默地低下了頭。
葉燼蹲下說:“沒關係,他們在忙。”
“媽媽自從生下小弟弟後就不要我了。”齊萊迪突然道。
“他們一直都想要個弟弟,爸爸經常打媽媽,後來他們分開了。爸爸走了,媽媽嫁給了另一個男人,生出了弟弟,我就很少見他們了。”
辦公室裡鴉雀無聲,想安慰又不知道說點什麼。
葉燼讓習心雨和小姑娘談談,其他人自動迴避了。
喻尋不太舒坦,站一會兒就腰痠背痛。他的大腿還有點腫,眼神瞥過小女孩深色的長衣長褲,瞅了好幾眼才離開。
大夥回到辦公室,都沒說話,許唯嘴裡唸唸有詞,琢磨著,突然意識到什麼,忽地心間大痛。
他長嘆一口,“萊迪萊迪,其實是來弟啊,哎。”
幾名沒有孩子的隊員此刻也感到難過錯愕,“齊萊迪,這麼美好的名字,沒想到卻是這個意思。”
喻尋腰痠想坐,坐下又不得勁,就在過道來回走了兩圈,倚著辦公桌隔擋站著了。
他特意找了件外套穿上,黑色領口拉得高高的,袖子沒有捲起,能遮的地方都遮了。
此刻正垂著眼皮在思考,下巴掩進領口,瓷白的面板被黑色一襯,又酷又冷。
趙小升一眼看過去,嘖嘖心道,這要是放了學校裡,妥妥的清冷孤傲的校草學霸啊,越冷越受歡迎。
正出神時,頭頂突然有人問:“你一直盯著他做什麼?”
趙小升僵硬地抬起頭,看見葉燼的眼神貌似要刀了自己,他扯開嘴角嘿嘿兩聲,“葉隊,我就是…就是在想,噢!這麼熱的天,小魚穿著大外套熱不熱!”
喻尋抬眼看去,腦中一閃,忽地蹙緊眉心。
他看著幾人,說:“你們有沒有發現……”
“她好像一直,穿長袖。”
“誰?”眾人問。
許唯立刻反應過來,“齊萊迪。”
這雖然不犯法,但在30多度的天氣裡確實有點不合理。
“防曬?”
“去你的。”
“我小學天天樓下玩泥巴,哪懂什麼防曬。”
喻尋若有所思地隔著衣領摸了摸脖子,那上面還有葉燼啃咬的痕跡,捂在衣服裡出了汗,有點刺痛。
葉燼剛接了通電話,掛了說:“醫院來訊息,魏景明從手術室出來了,目前沒生命危險了。”
喻尋說:“我要和小妹妹聊一下,她殺魏景明,應該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