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是你們新來的同志?”賀邵問。
“嗯。”
床頭搖高了一點,葉燼穿上了病號服,仰靠著坐起來一些,因為失血臉色還很白。
“前幾年賀局受傷腦出血,影響了神經系統。”
葉燼解釋完,又說:“這是喻尋。”
賀邵坐在床邊,“你就是喻…喻……”
“…尋。”喻尋看他說的費勁,自己費勁得補上了。
葉燼問:“您知道他?”
賀邵說:“我聽…聽老韓提過,之前出了…不少力。”
他上下打量了一圈,“你……你…你……”
喻尋非專業出身,潛意識裡並沒有多少上下等級的觀念,直接回:“我…我…我咋了……”
王辰寅聽著你你我我的,“要不這樣,你倆加微信,你倆打字兒咋樣?”
賀邵一邊掏手機,一邊:“好…好…主意。”
喻尋也掏出手機,掃了碼,“滴”一聲加上了。
賀邵按住對話方塊,投入地說起來,“你…你就是喻尋,我…我聽韓利提過,好…好乾,年…年輕人有…前途,單位斷…斷層嚴重,就靠……你…你們了。”
說完鬆開手指,“咻”得一聲傳送成功。
喻尋握著手機,轉頭懵逼看葉燼,臉上寫著:我這是該語音還是打字啊?
賀邵收起手機,“我剛下…下飛機就聽說你中槍了,趕緊…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就好,你爸呢?”
葉燼說:“我爸被我氣走了。”
“……”賀邵問,“走……走哪去了?”
“隔壁。”
“好……好,你好好…休息,我找你爸聊聊。”
賀邵走出幾步,又轉回頭,話未出口,嘴部肌肉先發力了。
“喻喻……”個沒完。
“……尋。”喻尋眉頭抽抽地補上了。
“不錯…的孩子,加油…幹,下次別攔我…進門就成。”
喻尋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撓撓頭,好迷幻的一天啊。
葉燼笑了笑,“王辰寅,介紹一下這位領導。”
王辰寅清了清嗓子,“咱這位領導啊,人稱低調界的扛把子,以他的樸實無華和一套四季通用的戰袍聞名遐邇。秉持著極簡主義的著裝哲學,熱了脫,冷了穿。”
“走在路上,他如果不開口,您呢,就得擦亮眼睛才能發現這位功勳赫赫的科幻人物,曾經單槍匹馬……”
王辰寅的激情說書被一陣鈴聲打斷了。
韓利打來電話,說開槍暴徒剛出城就被拿下了,他們正在盤問,打算半夜去端幾個新冒頭的邪教窩點。
“讓小王和小趙都回來吧,他倆有經驗。還有那個…你身邊,你爸照顧你就夠了吧?”
葉燼:“你想做什麼?”
韓利隔著電話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啊那個,我就是想說,我今天能不能借一下小喻同志啊?”
“邪教頭子狡兔三窟,稍有動靜立刻跑得四分五散,小喻盯著足跡沒準能當場追回來。”
“我保證明天把人給你完好無損的送回來,絕不讓他冒險!”
韓利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堪稱卑微了,這個時間特殊,畢竟葉燼剛剛受傷,這二人說不定正你儂我儂,捨不得離開彼此。
他正欲說要不算了,不料葉燼開口:“我開了擴音,讓喻尋跟你說吧。”
喻尋猶豫,隊裡需要他,他當然願意第一個站出來,可眼下……
他偏頭看看葉燼,癟了癟嘴角。
雖然他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今天來的人那麼多,他都沒時間好好看看他……
葉燼說:“按你的想法來就好。”
王辰寅和趙小升兩個電燈泡趕緊推搡著出去了。
葉燼牽過他的手,“不要顧慮我,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援。”
小家固然重要,可如果大家需要他, 他就不能退縮。
喻尋看懂葉燼的眼神,目光逐漸堅定,“我去。”
韓利激動地嘰哩哇啦什麼,葉燼結束通話了。
他拉下人,一下又一下吻著,從額頭到嘴唇。
喻尋不敢重重抱他,只敢俯身擁著他的肩膀,在吻中呼吸凌亂。
“那你…等我回來,好嗎?”
葉燼點頭,“出任務要保護好自己,在能力範圍內做事,敢傷一根頭髮。”
手順著後腰往下滑,直到某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