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牆上刻字的時候多大了?你是故意寫下誤導人的字跡。”
喻尋眨著眼反應了一會兒,騰地坐起來,“你居然揹著我悄咪咪跑到山裡,你,你真是幹臥底的料啊。”
他越想越氣,擰葉燼的大腿,“你…你什麼時候啊?”
“好好,我錯了。”葉燼把人拉下來,重新抱緊,“都氣結巴了。”
喻尋捂他的嘴,“你不許說,我已經好了!”
“好好。”葉燼笑著扒拉開他的手,向他解釋,“我只去了兩天就回來了,在那張破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硌的腰疼,我把那個字認成潔了,還以為你暗戀哪個女孩呢。”
喻尋回想起葉燼之前出去開會的種種異常,怪不得,他抬起頭,“我真是第一頭見你這種癲人。”
“那個周不是嗎?”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喻尋的眸子漸漸冷了下來,“我在那個山區待了很多年,我有個弟弟,我的使命就是照顧他。其實你知道嗎,我根本不是他的哥哥。”
葉燼說:“嗯,你是被拐去的。”
“不對。”喻尋糾正他,“他比我大兩歲。”
“什麼?”
明明不是家裡的老大,瘦瘦小小的身板那樣脆弱,卻要時刻照顧那個名義上的“弟弟”。
他忍受著那樣不公又煎熬的歲月,他想逃,逃得遠遠的。
“我十五歲那年,周硯找到了我,他說可以讓我去讀書,只要我聽他的安排。”
“我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我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每天晚上,我躺在那張潮溼的木床上,我睡不著。我在牆上刻字,又怕被人認出來,我做什麼都必須小心翼翼。”
喻尋回憶著過去,眉宇染著愁思,他說話不再結巴後,語速也習慣性地慢著,在這樣的夜晚,很適合講述過去的一切。
“我當時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我的養父母竟然真的同意我去上學了,我們搬到了另一個村,我弟弟的名字成為了我的名字。”
“我大概猜到了他們想做什麼,但是以他們的腦子,不可能想出李代桃僵的方法,所以我猜是周硯告訴他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她的親生兒子考上人人羨慕的大學。”
“可是我真的很想讀書,所以就算我猜到了一切,還是照做了。17歲那年,周硯開始安排我進入他的訓練營接受特訓。每個週末我都會去他的基地學習不一樣的東西。”
“其實,那時候我是感謝他的,我見到了山區以外的世界。”
喻尋說完這句後,葉燼的表情明顯不對了。
他急忙接著說道:“但是我知道,他不可能毫無目的地接近我。18歲的時候,我接到了他安排給我的第一個任務。”
“是什麼?”葉燼問。
喻尋看著他,“殺了我的養父母。”
葉燼一怔。
“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想把我培養成殺手,如果我真的動手了,從此之後我就真的和他成為了同一類人。”
“也許是報應吧,有時候連老天都看不下去。那天我從訓練營回去,發現他們死了。”
“灶臺沒徹底滅火,他們被毒死了。我當時沒有難過,也沒有開心,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把他當做老天可憐我的禮物。”
喻尋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看著燈下的葉燼,“你不要覺得我冷血,我忘不了小時候被打到遍體鱗傷的場景,到現在都忘不了。”
他深吸一口氣,“真正的全鼕鼕身體不好,那以後就精神失常了,周硯把他安排在一家醫院裡。”
“後來的三年,我就待在他的訓練基地。”
“一直到我來到北郊隊之前,他對我進行了催眠,為我植入了一個新的身份,目的是潛入GhI局套取機密,可惜我沒接收,還忘記了一切。”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我猜他應該和國外一些機構有合作。”
葉燼沉思片刻,問:“他的基地是做什麼的?”
“對外是訓練和培養保鏢,安保員,打手,都有。”
“我不覺得他的產業鏈只是這些。”葉燼說,“劫走你的那天,那夥人正在旅店裡交易d品,你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方向嗎?”
喻尋目光深深,“不是沒有,而是我找不到任何線索和疑點。除了指使我殺人,他沒有向我透露過其他資訊。青石的訓練基地,這麼多年我反覆搜尋過無數次,一無所獲。”
他頓了頓,“你覺得他和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