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總算是梨花帶雨地哭夠了,收拾了一番回到各自工位了。
王辰寅跟著葉燼上了樓,剛進辦公室就開始控訴,“你小子,我說你今天怎麼春風滿面的,我以為你想開了,沒想到你是剛從老婆被窩爬出來。”
葉燼走到辦公桌後,瞥他一眼,“別胡說,我也是今天剛見到他。”
王辰寅哼笑一聲,臉上浮現著瞭然的笑意,“我懂。”
他拉開椅子坐下,“到底什麼情況?”
葉燼簡練地描述了一下,“喻尋小時候被拐賣到青石後,遇到了一個叫周硯的人。十七歲那年,他被帶入一個秘密訓練營,目的是想將他訓練成一名殺手。來到北郊隊之前他被催眠,失去了部分記憶。”
他繼續說道:“現在除了喻尋之外,恐怕沒有人真正瞭解那個周硯。但這條線索,我們必須暗中進行調查。”
葉燼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劫人那天,他居然敢利用d品交易來佈局,引誘我們追擊,實在是膽大又冒險。我直覺他手下的產業鏈龐大得很,不可能僅僅靠那個訓練營為生。”
他頓了頓,語氣中透露出更多的疑惑與深思,“而且,他讓喻尋接近這裡的目的太匪夷所思了,我們不是高階情報局,小小的一個徐城,費盡心思把人送進來,不合常理。”
王辰寅聞言皺眉點點頭,“確實是有些奇怪。”
他問:“喻尋這段時間在哪裡?我們能不能直接潛入他的老巢探個究竟。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老虎本人,如果真是這樣,也太迷了。”
葉燼接過話茬,“喻尋是在被注射昏迷後被送回徐城的。這個周硯,行事極為謹慎。喻尋說,他在不同地方設有多個訓練基地。目前我們掌握的資訊就只有這些了,時間緊迫,他們大概要出境,我們必須儘快行動。”
他話音剛落,目光警惕地瞟向門的方向。
韓利推門走了進來,“你們這個衛生間的受眾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安裝馬桶,這麼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嗎?”
王辰寅一本正經道:“是為了訓練我們扎馬步,你瞧我們這大腿的肌肉多發達,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你快少扯犢子吧,”韓利嫌棄道,“喻尋一回來都活了,前幾天我過來都是一副喪德性。”
他看著葉燼,“王辰寅說你病了,在醫院待了好幾天。現在人回來了,你的病也好了,我能問問到底什麼情況嗎?”
葉燼搖頭,“我不清楚,明天喻尋被帶去總局接受詢問,等結果就好。”
他說得平靜而篤定。
韓利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你就這麼自信?”
“他要是有問題,他敢回來?”葉燼低下頭,整理桌上堆積的檔案,“他又不傻,為什麼要自投羅網。”
韓利想了想,“行吧,你們的事我不摻和,但是葉燼,你應該心裡有數,別把自己栽進去,整個北郊隊都還指望你呢。”
葉燼垂下的眼眸從容而平靜,“我明白。”
“誒呦您就放心吧,葉隊這人靠譜,說話做事都帶腦子,他還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麼?”王辰寅勸道。
韓利注意力立刻轉移,“也是,我瞅你最讓人不放心,成天不著調,嘴上也不把門。”
“開什麼玩笑,我是那種人嗎……”
“呵。”
“讓您給我介紹相親,您倒是上心沒?”
“去年給你介紹多少個了,讓你見了姑娘少說話,你倒好,一個大老爺們,說話快夾成唐老鴨了,你膈應誰呢?”
“那能賴我嗎?那姑娘比我塊頭都大,我看著害怕呀,誰跟我說的小鳥依人的……”
“人家叫肖依人,長耳朵出氣呢你……”
兩人嘰嘰歪歪鬥著嘴出去了。
葉燼幾天沒到崗,需要他處理的事務不少,他整理了幾份重要材料,把上次的事故報告補充了一些細節,又和綠湖大隊的人聯絡完,才下樓去找人。
辦公室大廳已經空了,正午時分,大家都去吃飯了。
葉燼原本打算去食堂看看某個吃貨是不是已經滿嘴油了。
上午那人還給他發微信,說太想念食堂的紅燒魚和獅子頭了,幾天沒吃像是喪屍看到了肉,要去打三份,撐死自己。
他抽空回了兩句,讓他餓了先去吃,忙完就去找他。
喻尋回了一句:哼,臭男人,被你折騰死了,坐了一會兒腰快斷了,都不說給我補補。
葉燼正琢磨著怎麼給他好好補補,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