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到現在都沒抓到人。”
“直到第四起——”
“噹啷”一聲,大門鎖鏈落下,兩扇鐵門緩緩開啟,一棟黑洞洞的兩層小樓出現在眼前。
陰冷的風忽地迎面吹來,六月的夜晚,喻尋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葉燼站在大門邊,扭頭看著他,眸光冷峻深邃,“怕了嗎?”
喻尋搖搖頭。
院裡一半泥土地,一半鋪了石板,左半邊種著蔬菜,在夜裡黑乎乎一片。
房子大門被推開,空蕩的氣息霎時湧來,“噔”的一聲,頂燈亮起,視野裡總算清晰起來。
房子裝修得非常簡單,客廳傢俱很少,沙發茶几有些陳舊,看著很是樸素。
樓梯處圈著一處白色痕跡。
葉燼反手關上門,說:“這是第四起兇殺案的現場。”
“死者是個四十出頭的男性,單身,未婚,沒有子女。”
“學歷高中畢業,在解放街經營一家花店,社會關係較為簡單。案發後,死者的手機,金鍊子,還有一部膝上型電腦不見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跡。”
葉燼往裡走去,摁下牆上的開關,把邊角的燈全部開啟,房間裡瞬間亮如白晝。
“死因是被銳器所傷,屍體表面有明顯刀傷,位於胸部左側第五肋間,長約7厘米。傷口起始處較為狹窄,逐漸加寬,邊緣不規則,伴有切割與撕裂的混合痕跡。刀刃穿透面板和軟組織,侵入胸腔,造成左側肺部嚴重損傷,失血性休克而死亡。”
皮鞋的聲音響在大理石地面上,他轉身,凝視著燈光下面色發白的人,“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這些嗎?”
喻尋抿著唇,沒回應。
“北郊隊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來過家家的地方,在這裡必須要時刻保持高度注意力,隨時面臨受傷甚至是死亡的風險,被出獄的罪犯跟蹤報復都是常有的事,退休後斷只胳膊少條腿的大有人在。”
葉燼走近幾步,目光銳利逼人,語氣森冷,“你聽明白了嗎?”
喻尋攥緊指腹,唇色越發慘白,他倔強地站立著,直視葉燼,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開口說——
“被盜走的…都是容易被…發現,但又不是最…貴重的物品。”
“兇手…能繞過安保系統,對安防系統…瞭如指掌。”
“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團伙盜竊案。”
“前三起沒有死者,也許是怕罪行太重,也許不至於…殺人。”
“不是為了錢財。”
喻尋吸著氣,胸膛起伏,手指用力到骨節泛白,甚至連呼吸都有些顫抖。
他低下頭,像是努力壓制著某種情緒,終於快速說出了最後一句。
“他想引起你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