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請安過後,楚瑩和安陵容一起相約去碎玉軒。
甄嬛正翹首以待她們的到來,一進屋子,甄嬛就命人端上茶水,揮退了槿汐流朱她們,楚瑩和安陵容也示意採月寶娟下去。
待眾人離去,甄嬛方才開口,“眉姐姐,陵容,昨日是有人推我,要不然我也不會被貓抓傷。”
楚瑩和安陵容對視一眼,楚瑩開口說道:“嬛兒,昨日我和陵容都看到了是曹貴人推的你,事關富察貴人小產一事,我和陵容不敢貿然開口。”
“你們可察覺出了什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昨日由淳常在開口將話引到富察貴人的香粉上,要知道這香粉可是皇上派人專為富察貴人研製的,裡面不可能有什麼有害的東西,那麼松子為何朝富察貴人撲去呢?貓狗這一類動物對氣味是很敏感,肯定有人訓練了松子,所以富察貴人拿出香粉擦拭的時候,松子才會突然撲倒富察貴人。”
楚瑩覺得有些口乾,喝了一口茶水。安陵容接著說道:“這松子聽齊妃說是皇后娘娘送給她養的,齊妃為人魯莽,不會想出如此縝密的方法,定是皇后聯合淳常在一起想出來的!”
話音剛落,甄嬛聲音艱澀的開口:“淳兒那樣天真活潑,怎麼會呢?可能她是無心一說。”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淳常在之前在後宮默默無聞,怎麼就突然和你交好然後入了皇上的眼呢?嬛兒,你一向聰慧,不會不懂得這樣的道理。”楚瑩再度開口,一針見血。
甄嬛頹然的低下了頭,“淳兒天真爛漫的模樣讓我彷彿看到了玉嬈,我真心把她當妹妹的!沒想到她只是利用我罷了。”
“莞姐姐不必傷心,還有我這個妹妹呢!陵容絕對不會背叛姐姐的!”
甄嬛感動的拉住了安陵容的手,楚瑩這時也將手放了過去,三的人緊緊握在了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曹貴人的動機呢?”
“曹貴人堪稱華妃的智囊,她一定看出了當時有人想對富察貴人肚子裡的龍胎動手,她對你動手,不過是想嫁禍於你,倘若你真的倒在了富察貴人身上,華妃她們肯定會將這盆髒水潑在你的身上,意圖謀害皇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華妃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的眼中釘除了,曹貴人肯定向華妃邀功,到時華妃手指縫隨意漏點,好處就夠曹貴人享不盡的了!”楚瑩也挺佩服曹貴人的,只可惜她家世不好,只能依附於華妃,又沒有像麗嬪一樣的好顏色,否則早就封嬪了。
“莞姐姐,曹貴人她們肯定想不到你也懷孕了,你如今可要小心點,任何人送來的東西都要派太醫驗過才好!”
“陵容、眉姐姐,你們放心好了,有溫太醫在,想必這胎定可安然無恙!”
有了陵容這句話,想必後宮眾人送來的東西甄嬛都會讓溫實初一一驗過。楚瑩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嬛兒,不僅是其他人的,我和陵容還有皇上送來的東西也要一一驗過才好,我和陵容還有皇上肯定是不會害你的,可是我們身邊的奴才們可不一定,萬一我們一時不察著了道,就可麻煩了。”
“還是眉姐姐想的周到,莞姐姐你可一定要照做。”
幸好我想到了寶娟,要不然又可能出紕漏,也該讓陵容知道寶娟的真面目了。楚瑩想皇后用盡手段也無法打了甄嬛的胎,肯定會利用陵容和甄嬛的關係,讓寶娟動手腳的。
兩人又詢問一下疤痕的事情,甄嬛說溫太醫去配藥方了,等研製出來,看看是否有效果。
壽康宮內,皇后看著松子被人抓了進來,竹息又拿了一盒香粉開啟,松子頓時狂躁不已被人抱了下去。
太后仔細打量皇后的神情,皇后卻淡定無比,她知道太后只是警告她,不會拿她怎麼樣的,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的榮耀可要靠她延續。
太后嘆了一口氣,“皇后,無論以後誰繼承皇位,你都是名正言順的太后,何苦為難自己呢?”
太后知道皇后有著一塊心病,本來以為會隨著純元的逝去而化解掉,沒想到已經成了一種執念!
“皇上子嗣稀薄,你這個做皇后的應該賢惠大方,努力為後宮綿延子嗣才是,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對懷孕的妃嬪下手!甄嬛這一胎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否則哀家饒不了你。”
“太后教訓的是,臣妾受教了,太后如果沒什麼事,臣妾先行告退了。”
太后疲憊的揮了揮手,皇后轉身走了出去,走到壽康宮門口停了下來,皇后回頭看了看。在心裡說道:“我的好姑母,現在讓我收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