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聽到後頓時愣在原地。
是啊,那個地方只有死規矩,不然她也不會...
理智終於被拉回,她緩緩站起身。
在場的除了宋清承,其他人好像早就對她剛剛的狀態見怪不怪了。
宋清承頂著不符合形象的驚訝表情朝她比出一個大拇指。
時笙沒眼看地別過腦袋,嫌棄二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他什麼時候能意識到自己是個長相帥氣的男人而不是搞笑男?
玄知將她的手腕鬆開,緊接著遞來一張手帕。
她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沾著時錦繡濺出的血。
“謝謝。”
她抬手接過手帕,胳膊卻再次被面前男人拉住。
“怎麼了?”
時笙不明所以,順著對面人視線看向自己的手。
鮮血正順著手指往下流。
剛剛一心弄死這兩個人,如果不是玄知這麼大的反應她都忘記這事了,現在才後知後覺感到疼痛。
玄知眉間微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怎麼有一種被長輩教育的感覺?
時笙有些心虛,別過頭輕咳一聲“剛才上頭了。”
“嗯。”
男人點頭。
時笙對他這樣的聊天方式已經見怪不怪,跟著點了個頭。
隨後就見玄知目光移到剛進門時那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身上,一直淡淡的表情有了些細微變化。
只見他徑直走過去,鄭重撩起衣襬,單膝跪地行了個禮。
“左承大人。”
相比於先前遇到右相時的態度,可謂是天差地別。
時笙將一切看在眼裡,意外挑眉。
左承大人?冥界三大勢力之一的左承?那他為什麼打不過小鬼?還有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時笙心中有一連串問題,卻不能問出口,打算到時候去問玄知。
穿著黑襯衫的男人面容冷肅,身上帶著上位者特有的氣質,微微頷首“我還有事,先走了。”
“多謝左承大人今日搭救。”
時笙拱手行了一禮。
畢竟救了自己的妹妹,做人還是要禮貌一些。
左承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冰冷地眼神中帶著審視。
“你很不錯,看來擔得起身上的重任。”
她哪裡不錯了?她哪裡擔得起重任了?這個左承怕不是在說反話,三界之內誰不知道她是個廢物?
她明白了,這一定是屬於冥界挖苦人的特殊方法。
所以他禮貌嗎?
時笙只得垂下頭中規中矩回答“左承大人說笑了,我哪裡有這個本事。”
左承似是知道些什麼,用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盯了她片刻。
在場人得知男人的身份後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她就這樣任他盯著,與男人正面對峙。
“是有什麼問題嗎?”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會有你選擇的時候。”
左承扔下這一句,轉身向樓下走去。
“恭送左承大人。”
時笙再次行了一禮。
抬頭望著他的背影心有餘悸,不得不承認這個左承無論是從能力還是氣場方面都適合當一個帝王。
只可惜上頭的冥王太過強大,他就是想反,勝算也不大。
時笙沉思著,就見賀辭帶著剛剛同她說話的雙馬尾小女孩走過來。
女孩大約五六歲,笑起來有梨渦。
她記得這個女孩,這是三年前她從一個實驗基地救出的孩子,取名叫葉溪霜,是弒盟最小也是治療天賦最強的一位。
小姑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往她血肉模糊的傷口中注入靈力。
她現在長的還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二左右,需要抬頭才能看到時笙,小小的人聲音稚嫩“笙姐姐,你的傷口差不多三天就會好”
時笙聽著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心情被治癒了不少。
她抬手摸摸女孩頭頂,語調生硬“謝謝。”
葉溪霜甜甜笑出兩個梨渦,將繃帶打了個蝴蝶結抬起頭“好啦。”
“咳。”
這時躺在沙發上的沈魅動了動,嗆出一口水。
時笙和眾人的目光同時看過去。
女孩已經睜開眼睛,蒼白的小臉楚楚可憐。
被帶過來的弒盟成員大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