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警惕地望著男人。
眼前男人似是對她頗有興趣,站起身在她身邊繞了一圈。
“明明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最高天賦,怎麼被削的這麼弱?”
最高天賦?時笙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我?”
男人歪歪頭,一雙全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緒“你看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時笙更加懵了,她不是在睡覺嗎?這個人又是誰?為什麼會這麼說?
她以前確實很強,但若說她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賦就有點過了,畢竟鼎盛時期的她,別說冥王,就連左承她都打不過。
“御夢族的那個小丫頭預言中的希望還真有意思,我倒是有點期待後續發展了。”
希望?她是什麼希望?怎麼會扯到西方御夢族?
她不由問出一連串問題“你是鬼嗎?你知道什麼?可否告訴我?”
男人卻將手背到身後,一副天機不可洩露地姿態“知道的太早就沒有意思了,我只是個看戲的,六界格局如何早就與我沒有半分關係了。”
時笙還想問什麼,但眼前場景逐漸模糊,一陣天旋地轉後她的意識逐漸消沉。
冥界-
“冥王大人,我們主子有重要訊息要告知您。”
大殿的長階下,一個黑色西裝戴著面具的男人單膝跪地,行了個君臣禮。
長階盡頭的頂端是一張掛著深紫色紗帳的華麗大床,透過紗帳能隱約看見裡面的曖昧。
“說。”
儘管聲音是嬌媚的女聲,但語氣卻帶著上位者才有的威嚴。
隨後便見紗帳被一隻纖細的手撩開,墜在紗帳底部的鈴鐺隨著女人手上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
女人從中探出頭,棕色捲髮垂下,肩上浴袍滑落到小臂,白皙的面板為原本長相嫵媚的美人兒新增幾分豔色。
男人不動聲色地別開目光“冥王大人,您身邊的人...”
女人優雅地坐起身攏了攏浴袍,微微側頭“退下吧。”
紗帳再次發出鈴鐺的脆響,面容俊俏的男人撩開紗幔從床上下來。
他身上的襯衫被解開兩個釦子,鎖骨處印著曖昧的紅痕。
他對著對女人叩首,起身匆匆離去。
“說吧。”
女人翹起二郎腿,擁有淡紫色瞳孔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來人,似是因被擾了興致有些不悅。
帶著面具的年輕男人也不賣關子,言簡意賅“宋清承與那個天神血脈已經到p城了,但奇怪的是左承也去了。”
對面女人輕嗤一聲“所以,你們以為他的能力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面具男人不可思議地抬頭“您知道?”
他知道冥王行事向來張狂,卻沒想到她竟敢這麼放縱一個對她位置有威脅的人。
女人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垂在肩頭的深棕捲髮“螻蟻而已,隨他去吧。”
望著上面那人無所謂的姿態,面具男有些無奈。
冥王向來荒淫無道,看中左承那張臉也是正常。
他微微頷首“冥王大人知道就好,但主上還說。”
他頓了頓,面具後的眼睛微微抬起“別因輕敵,誤了大計。”
時笙是被太陽晃醒的。
她的作息向來不規律,一覺睡到中午很正常。
“希望...”時笙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頭髮呢喃,一時間分不清昨晚那個是夢還是有人想告訴她什麼。
不過今天還要和宋清承去古墓這件事她可沒忘。
她不再糾結那個夢,快速洗漱好,換身方便的運動裝就下樓了。
樓下瀰漫著小籠包的香味,宋清承已經買好了午餐放在茶几上,此時正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男人瞥見她下樓抬手打了個招呼。
“嗨!中午好!”
“中午好。”
時笙坐到他對面拿起一個小籠包,看見昨天被她踹壞的門已經修好,微微挑眉“你還會修門?”
宋清承神氣地拍拍胸脯“那必須的,區區一個門而已,我可是萬能的好不好?”
時笙點頭“那下回遇到鬼怪你可別躲我身後。”
“那可不行呀!小姑娘,你可比我厲害多了,我覺得我找到了靠山。”
宋清承又沒臉沒皮地湊上來與她耍寶。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跟這樣有趣的人待在一起挺舒服的,但是她這個人對誰都比較疏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