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了?”
時笙微微蹙眉,表情帶著些嚴肅。
“嗯...”
沈魅忽的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心虛地摸摸鼻子“是左承大人受傷了。”
果然,還是沒能防住黃毛。
房間頓時陷入沉默。
時笙斟酌半天,最終決定採用溝通的方法來跟她講這件事。
畢竟許多事情沈魅並不知情,應該只是看中了左承那張臉。
“我突然想起辭哥找我。”
葉曦霜見氣氛不對,說了聲便轉身退出去。
結果出門就撞上將耳朵貼在牆壁的賀辭與蕭軒。
“你們?”
還不等葉曦霜問出口,蕭軒就捂住她的嘴,將她拽到身邊,給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知道他的身份?”
時笙坐直身體,詢問。
沈魅點頭“冥界三大勢力之一,左承。”
“那你知不知道他未來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等到冥王發起戰爭時,與其抗衡,奪取冥王之位。”
沈魅答的言簡意賅,毫不拖泥帶水。
她從未與沈魅提過這些,左承竟然連這些都告訴她了嗎?
想到這時笙深吸一口氣“從前,我不與你提這些事是因為那個世界很危險,我不願意你涉足。”
“我知道,你為了保護我付出很多。”
她什麼都明白,這些年雖然經常小意外不斷,但她還是健康活到現在都是因為吧時笙在庇護她。
她不願意學那些複雜的招式,時笙就沒再讓她學,只派賀辭或是蕭軒在她身邊。
即使成績考的再爛,時笙都會誇上幾句。
但漸漸的,時笙與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從她消失一年回來後,她們之間好像有了一層打不破的屏障。
她開始變得強大,但強大的同時也和所有人拉開了距離,包括她與賀辭。
後來她經常消失個十天半個月,等回來時帶著濃重的血腥氣或身負重傷。
她知道她不想讓她過問這些,所以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順著她給她鋪好的路走也不錯。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遇到了那位冥界的大人,她有點喜歡那個人,那個人也將自己所知所想幾乎全部告訴她。
她在那位大人口中漸漸理解姐姐的疏遠,原來她的疏遠是為了將所有人摘出去,當那種情況發生時讓他們在人界過安逸生活。
但她不想讓她一個人去承擔這些,也不願意連為自己喜歡的人努力都不努力一下。
“曾經你還小,自己無法決定這些,但現在你有選擇,如果前方是條踏入就無法回頭的血路,你還願意一試嗎?”
時笙抬眸,緩緩問道。
她不是洛清秋,也沒有將沈魅當做過棋子,她會告訴她利弊讓她自己做決斷,成為什麼樣的人由她自己選。
“姐,未來哪怕是刀山火海,我想和你和墨玄一起面對,而不是一個人獨享安逸。”
沈魅的回答讓她意外,心中卻感到欣慰。
是啊,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這麼選。
她有一種自己栽培的花終於在某一天陽光正好的時候盛開。
如果墨玄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她相信以沈魅的性格絕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傷害自己,委曲求全。
有的時候人就是要經歷一些痛苦才能成長的更好。
門外聽牆角的三人原本只想吃沈魅和那位大人的瓜,結果卻聽到了更加令人震驚的訊息。
冥界的訊息時笙從不過多給他們透露,他們只負責處理人界鬼魂,最多也只有賀辭知道冥界的大致佈局。
他們從未想過在太平之年正在醞釀一場腥風血雨。
賀辭忽然就明白時笙為什麼無論如何也要將弒盟託付給自己了。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做好打算,將所有人摘乾淨,未來無論發生什麼皆由她一人承擔。
自那以後,幾人不約而同地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他們尊重時笙的想法,但是如果真到了那天,他們願意為了時笙為了這個世界盡一份微薄之力。
接下來的幾日,時笙依舊如往常一樣,兼職,賺錢,除鬼,每天三點一線。
卻在今天被人追著唸叨了一路。
“你就這麼嫌棄我?我這裡給的價錢是那家教的三倍好吧?”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