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天神血脈寫下戰書,與冥王大戰三天三夜才換來冥,鬼,平起平坐。
請求天神設下司理堂來制約六界和平。
至於那些沒有在大戰死去的妖和魔,本著成王敗寇的因果,逐漸在六界銷聲匿跡。
但如果說蚩尤的一半靈魂封印在那個洞穴,以灼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隱瞞後人?還是說殘魂是宋清承說的假話?
時笙眼中帶著提防“那股力量過於強大,我不能讓你們解開封印。”
如果是其他的事,她不介意讓事情隨意發展,因為與她無關。
但是這件事不一樣,關係著六界的和平,還有她世代傳承下來的使命。
宋清承聽此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月光下他的背影挺拔,偏頭望著她。
男人眉眼清俊,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藏著未知的危險
二人就這樣對峙很久。
忽的對面人輕笑一聲,仰頭望著懸在天上的明月。
“你以為你一直逃避那些事,仗就打不起來了嗎?”
時笙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你什麼意思?”
“別告訴我玄知那小子沒跟你說冥界現在的格局,就算他沒跟你說閻王老兒也沒跟你說嗎?”
混了這麼多年時笙當然知道冥界現在格局,冥界有三大勢力,冥王,左承,右相各成一派,但左承和右相只是冥王平衡勢力的兩枚棋子。
冥王力量很強,她上位後妖界、魔界全被她收入十八層地獄。甚至左承在她手下都過不了兩招,能與她抗衡的只有執掌鑑查院的執法人洛清秋。
“不會的!”
時笙有些不安,但語氣依然篤定“司理堂不會坐視不理!”
“你還真是信任司理堂那些人。”
說罷,宋清承抬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將她帶到他面前。
“那我問你,司理堂一把手是誰?”
時笙一時間不明白他要說什麼,只如實回答“丘熠。”
“丘長老,在冥界執掌一半兵權,是冥王手下心腹,為冥王馬首是瞻。”
時笙知道宋清承的意思,他向自己介紹這些不就是想說執法人重用丘長老就等於重用冥界嗎?
她掙開宋清承的手,後退兩步,語氣中帶了慍怒“明明是二把手和三把手技不如人......”
“是!”
宋清承打斷她接下來的話“那你淪落到今天如廢人的境地呢?”
他一開始真的相信這個天神血脈沒有任何靈力,後來才發現這姑娘功夫了得,更是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對她的看法。
直到來的路上她說出自己憑一己之力炸了人界的實驗室,並與司理堂大長老打的兩敗俱傷時,他就肯定了,這姑娘一開始絕對不是這樣的廢人。
“誰的陰謀得逞,又是誰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費了你一身的靈力。”
男人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她第一次露出惶恐的神色的連連後退,腳一滑險些跌下房頂。
宋清承眼疾手快拽住她的胳膊,她才勉強站穩。
這麼多年逃避的真相,這麼多年小心翼翼維護著人界與其他種族的和平,卻無法制止冥王日漸增長的野心。
連她和玄知都能看出來即將發生的事,她一個活了千年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作為最高執法人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當戰爭四起,她們會站在對立面,她與這些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如何守得住六界安穩?
神還願意像千年前一樣打破規則出手相助嗎?
宋清承攥著著她胳膊的手指在微微用力。
“你在害怕真相嗎?時笙,這麼多年你守著自己的使命做事,我不信你會不辨是非與司理院那些人同流合汙,否則我早就在你發燒的時候...”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手中攥著的胳膊微微顫抖。
眼前人神色恍惚,一雙眸子帶著形容不出的破碎與悲傷。
宋清承抬手覆蓋住那處破碎,愧疚自心底升起“抱歉,我說過不提的。”
“我一直以為她是好人。”
時笙悶悶的開口,淚水自眼眶溢位落在宋清承手心。
那個人在她心目中地位,是好友,是親人。
在父母過世後那是她第一次體會到溫情,可是後來她發現她並不如表面一樣,而她只是她培養的一枚棋子,一把好刀。
冥王荒淫無道,野心蓬勃,這些年眾多勢力混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