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魅望著他,才一天沒見她就有一堆話想與他講。
比如昨天見到那一系列刺激又驚悚的畫面。
二人並肩坐到床邊,在安靜的環境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似乎剛剛宮殿的狂風暴雨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們什麼時候能回人界?”
沈魅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儘管她姐已經派南絮來保護她,但來到冥界太久的話,難免還是擔心。
“一時半會回不去。”
墨玄回答得很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這人看起來總是淡淡的,從認識到現在她就從來沒有聽他開過玩笑。
雖然她不懂,但是看冥王那天的樣子,應是對他們幫她姐很不滿。
樓下-
傭人見氣氛不對幾乎全都退了下去,能被他們主子帶到這的都是貴客,對待這些大人物還是有眼力一些比較好。
一時間一樓只剩下南絮和玄知兩個人。
玄知聽到身後南絮的話停下腳步,眸子中難掩疑惑。
“什麼意思?”
南絮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除了冥王殿他在任何環境都不拘束,伸手自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應是剛泡好,還冒著熱氣。
“你們要想讓那個小姑娘繼續活著,就少幫她。”
南絮的語調悠閒,如以往般站在局外看戲。
他與玄知的交情是交情,但是他並不會因為與玄知的交情參與到這種內戰當中,這是藥師族的祖訓。
除非冥王不容他們藥師一族,否則他是不會壞規矩的。
“冥王動了殺意?”
玄知似是明白了些什麼。
在三長老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看不懂這些上位者之間的糾紛。
南絮朝著身後靠了靠,鏡片後的一雙眼睛帶著譏諷。
“你就沒有想過,冥王將你們召過去究竟是在敲打你們還是在試探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玄知才隱隱約約察覺出冥王將他與墨玄召集在宮殿的真正意思。
一方面在敲打他與墨玄,讓他們離時笙遠一點。
另一方面給玄知和時笙賜婚,是為了探查洛清秋對時笙的態度。
洛清秋最近的行為讓人捉摸不透,先是在h城將他們從司明手下救回來,隨後又阻止冥王的賜婚。
明明時笙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但她卻好像並不在意。
如果不是太清楚當年的事情,他可能真的會認為洛清秋對時笙好。
想到這他微微蹙起眉,開口詢問“執法人是什麼意思?”
南絮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擺在桌面,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洛清秋是誰的上司?”
“我。”
玄知回答得言簡意賅。
戴著金絲框的男人卻突然無奈地攤開手。
“那你問我?我和她不熟。”
玄知“...”
這人總是這樣,愛捉弄他。
南絮卻微微搖頭。
他是真的看不懂。
別說他不懂那人,就連時笙這個親傳弟子都猜不透這人究竟要做什麼。
像執法人那樣注重利益的人,絕不會是為了彌補虧欠。
時笙在弒盟這邊相較於他們做的事就要一些。
宋清承又交代了幾句讓她小心,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後就離開弒盟後,動身前往翊庭。
剛走不久賀辭那邊就收到了玄知傳過來的飛鴿傳書。
紙條上的大致內容就是沈魅和墨玄現在與他們待在一起,並無生命危險,但是需要在冥界待一段時間,還有宮殿內發生的事情。
時笙將紙條扔給賀辭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測。
大概因為司明是被她查出來的,動了怒。
敲打墨玄和玄知的同時也在敲打她,殺雞儆猴罷了。
只是,執法人為什麼又站在了她這一邊?
她不知道還有什麼陰謀在等著她。
賀辭找了個筆記本,從上面扯下一張紙,拿起筆寫了回信。
一手字寫得破馬張飛,不堪入目。
接下來的幾天她也一直帶著賀辭上山,想著從中尋到些蛛絲馬跡,事情的進展能快一些。
而葉曦霜和蕭軒一直沒有說過話,氣氛鬧的很僵。
最後連賀辭都看不下去了,開口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