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紙落在黃鼠狼身上的那一刻,周圍瞬間亮起刺眼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就是現在。
時笙一隻腳發力,翻身躍至黃鼠狼身後避開攻擊。
這東西空有一身蠻力,攻擊毫無章法。
蕭軒和賀辭輸給這東西是因為他們出手速度不夠快,力度不夠狠。
她一拳砸在黃鼠狼的後背。
黃鼠狼一個狼槍,卻因為白光睜不開眼,根本找不到方向。
“沈魅。”
等待白光散去,時笙朝著女孩的方向喚了聲。
沈魅回過神,疑惑地望向時笙。
“匕首。”
女孩立刻將手中緊握的東西丟了出去。
時笙又雙拳正中那黃鼠狼那一雙眼睛,隨後抬手接住朝他們飛來的匕首。
它的雙目徹底失明,憤怒地在空中胡亂揮舞著爪子。
時笙的身體靈活避開攻擊,匕首出鞘,乾淨利落插入它的胸口。
黃鼠狼急了,回過頭吐出一股不明氣體。
是蕭軒口中描述過的氣味。
時笙立刻閉氣,又一刀正中那東西心臟處。
沈魅在蕭軒描述時也聽聞過這東西厲害,在路上她姐給了她一個藥丸。
說是二十四小時之內,阻擋毒氣或霧氣極為有效。
再加上她的遠,這些氣體根本影響不到她。
時笙翻身騎到黃鼠狼的脖頸處,朝著它身上各個部位猛扎幾刀,鮮血濺在她的身上,臉上、。
而黃鼠狼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心臟已經被刺穿,無論它是什麼生物都活不了多久。
最終,黃鼠狼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時笙才終於停手。
對付這東西的方法竟然和北方巨人國的雪怪差不多。
只見女孩低垂著眉眼,抬腳踢了踢已經死去的黃鼠狼,同時將沾著血的匕首遞還給沈魅。
“學會了嗎?”
沈魅望著那具屍體木訥地點點頭。
她平時很少見時笙打架,只知道她很強,今天她算是被狠狠驚到了。
時笙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後將那具屍體收進手鍊中,打算回去帶給葉曦霜研究。
“當對方比你要強悍時,即將拼的就是誰更不要命。”
說到這她頓了頓,認真望著女孩“如果每一戰都是破釜沉舟,那麼贏得機率就會高很多。”
女孩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中,聲音清冷,她從未見過這樣殺伐果決的姐姐。
若是她早知道有一天沈魅會選這條路,早在幾年前她就應該開始著手培養了。
如果是那樣,沈魅現在的程度應該和蕭軒差不多。
沈魅望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知道了。”
“行了。”
時笙見她呆呆的樣子,也不指望她現在就學會這些。
從手鍊中取出一包溼巾將臉上剛剛濺上的血跡抹去。
“姐。”
沈魅卻突然開口。
她垂著頭,不安地絞著手指“如果殺的人多了,我們會不會就對殺人這件事麻木了。”
還沒學會殺人,想得倒是很多。
時笙輕笑一聲抬手撫上她的頭“所以才要我們保持本心,這樣就不會被權利誘惑視生命為草芥。”
她的手上從未沾過一滴無辜的血,那些死在她手上的都是想要她命或罪大惡極之人。
沈魅點點頭,若有所思“那我明白了,就是永遠不要丟了自己。”
這一路上經歷的事情對沈魅來說太驚險,她從宋清承送給她的那一沓符紙中找到了幾張傳送符。
二人直接利用符紙內宋清承的力量傳送至弒盟大廳。
先前昏迷的人已經被送回房間,大家的傷口也被葉曦霜處理好了。
此時不知道賀辭在搞什麼,將沒有昏迷的人聚在大廳,所有人一言不發地站在那。
可能往常人齊的時候,賀辭給他們開會都沒有這麼安靜過。
她帶著沈魅突然出現在大廳中央顯得十分突兀,幾十雙眼睛齊齊看過來。
“發生什麼了?”
沈魅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面對沈魅的疑問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忘恩負義,追名逐利,你們很文化嘛。”
賀辭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食指與中指間夾著根菸,放在嘴邊吸了口。
“辭哥...那小丫頭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