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天雷滾滾落下,她卻因靈力不足,身上設下的淡紫色護罩也隨著天雷一次又一次的襲擊被震碎。
終於,無數雷電盡數劈在她身上。
是挺疼。
她淬了口血,脊背依舊挺得筆直。
“呵。”
時笙笑的輕蔑,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望著對面人的眼中滿是譏諷。
“小人,也只會用這種陰險手段上位。”
儘管傷成這樣她還是倔強站起身,手中招數狠厲,一手掐訣用盡最後靈力。
他抬手抵擋這不給他任何緩衝的攻擊,手臂被砍斷的那一刻,他另一隻手中的長劍一挑,女孩的面具落在地上。
他從未見過女孩真正的樣子,如今一見大為震驚。
這張臉,他似乎見過。
女孩的臉上染上血汙,一雙杏眼中透著一種瘋狂的桀驁。
卻想不起來這副長相究竟在哪裡見過。
時笙再次抬劍衝上來。
他只得先將這些拋去腦後,專心應戰。
他剛用完那樣強大的能力又被斷了手臂,身上的內傷外傷無數,撐不了多久了。
時笙現在的傷勢和虧空的身體根本活不了多久,他擔心再打下去她會與他同歸於盡。
“恕不奉陪。”
男人慌張扔下這麼一句話,便掐訣設下法陣,消失在時笙面前。
她贏了。
女孩將劍拄在地上,搖搖晃晃想要離開這裡。
她現在用不了傳送陣,只能步行回去。
卻不曾想,剛抬腳走兩步,人就昏昏沉沉倒在地上。
時笙講完這些,嗤笑一聲。
三年前的場景在現在看來是那麼搞笑,明知那隻厲鬼難對付卻依舊將她與嶽熠分在一起。
明知嶽熠使絆子卻光明正大的偏心。
宋清承感受到山頂的風有些大,抬手將時笙外套的扣子扣上“那你醒來後去找執法人了?”
時笙被他突然的動作搞的一愣,微微點頭“我去找她時她說有要事處理,後來我在門外跪了三天。”
那三天,她一直在盼。
盼那扇大門開啟,盼洛清秋能給她一個自證的機會。
直到她暈倒在門口,再次被玄知帶回鬼界,也沒能再見到洛清秋。
宋清承察覺出時笙對於三年前那件事依舊在意,幫她扣好釦子後便沒有再開口講話,也沒有再問問題,只安靜的陪她坐著,陪她望著天邊。
儘管曾經不願面對,最後她也為了蒼生勇敢面對了。宋清承相信終會有一天,她會淡卻對這件事的執著,只是一切需要慢慢來。
時笙的思緒依舊停留在三年前。
再次醒來後她病了一場,便對外宣稱閉關,除了玄知不與司理堂其他人再有交集。
後來洛清秋飛鴿傳書找過她,可是她卻不想再回應她的任何訊息。
現在回看這一切,當初那件事誰對誰錯並不重要,她一個棋子怎能與她想幫扶的人相提並論。
一切那樣清晰擺在她面前,她當初怎麼就不願意相信呢?
天邊的太陽自地平線升起,照在二人臉上。
時笙扭頭望向靠在她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男人。
這種環節放在電視劇上到應該是女主靠在男主肩上,怎麼到她這就變了性?
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不錯。
眼前是她喜歡的景色,身邊是她喜歡的人,時間如果能定格在這一瞬間就好了。
待他們二人回到民宿時,天已經亮了,南絮正立在她和宋清承的門口,向來溫和的臉上現在卻沒有任何表情。
見他們剛回來,向來行為儒雅的他竟生起氣來。
“你不睡覺就算了,怎麼不顧旁邊的病人?”
南絮就這樣望著他們二人,眼中似是要噴火。
好吧,他要不提醒她都忘記宋清承有傷這件事了。
時笙自覺理虧,清清嗓子“抱歉。”
“你妹呢?”
南絮卻再次問出一個問題。
“不就在那...”
時笙的手指剛指向沈魅的房間,就訕訕閉了嘴。
此時沈魅的房間門大敞四開,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一旁左承的房門也開著,現在本應早就起床的人竟沒了蹤影,房間空空蕩蕩。
時笙一時間扶額“這個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