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柳城。
劉熙和葉蓁吃過早飯,劉熙依舊在房間裡看書,葉蓁則來到傷兵營裡檢視傷員們的傷情,如今邊疆平靜、將士們的傷也都在逐漸好轉,葉蓁在幫他們檢查傷口的時候,眾人便一起聊起天來。
起初士兵們還只是問問葉蓁家住哪裡、家中有幾口人這些很平常的問題,可是問著問著就問到了終身大事上。
“不知顧御醫年芳幾許?可曾許配人家?”見有人問起這個,眾人紛紛都豎起了耳朵準備聽著,可誰知葉蓁還沒說話,就聽一個士兵說:“你們呀就不要想了,你們沒看顧御醫頭上繫著彩色髮帶嗎?”
“看到了,那說明什麼?”有人不解的說。
葉蓁也不禁好奇的看過去,這彩色髮帶當初劉熙只是說想她戴著,卻並沒有說有什麼含義。只聽那人解釋說:“《禮記》有載:‘女子許嫁,纓。’這纓便是指彩色髮帶,如今顧御醫既然頭系綵帶,那就說明已經許配人家了啊!”
“哦~~~”眾人接連發出感嘆,有人是起鬨,有人是惋惜,至於葉蓁自己則是恍然大悟:‘我說怎麼突然讓我戴這個,殿下,你好腹黑啊!’
“真的嗎?顧御醫,你真的已經許配了人家了?”有人繼續追問。
葉蓁也沒有搪塞,直接便說:“是,我已經許了人。”
“哦~~~”眾人又是一陣起鬨。
看過了士兵們的傷勢,葉蓁回到房裡,劉熙此刻正站在桌前整理資料,葉蓁走過去,站到他的旁邊,然後一邊擺弄著頭上垂下來的髮帶,一邊問他說:“殿下,你當初為什麼讓我戴這個?”
“怎麼了?”劉熙抬起頭,看著葉蓁疑惑的說。
“我今天才知道,這是女子許嫁的意思,殿下還說不會困住我,卻用這種方式暗戳戳的告訴所有人,我已經許配人家了,殿下,這就是你的處世之道嗎?”
見葉蓁似怪非怪,劉熙不禁笑了笑,然後語氣輕快的問她說:“阿寧,你生氣啦?”
“對,我生氣了。”
“好了阿寧,”劉熙連忙放下手裡的資料,然後握住葉蓁的肩膀,微笑著說:“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可是這也沒有什麼不對不是嗎?你與我本不就在一起了嗎?”
“可是你這......”
“我劉熙說過的話絕對作數。”
“那你還?”
“你可以喜歡旁人,但我絕不允許旁人惦記你。”
“我......”葉蓁聽的有些臉紅,於是連忙把身子轉了過去,然後嗔怪道:“哼!你總有道理。”
劉熙從後面抱住葉蓁,親暱的說了句:“誰讓我的阿寧最講道理呢!”
其實葉蓁也並沒有真的生氣,所以在劉熙抱住她之後,她也把手搭在了劉熙的手上,劉熙便又說:“阿寧,你不生氣了對吧?”
“嗯!”
“那我同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一會兒我要去蘇譽的房裡找點東西,阿寧是想與我一起去,還是想留在這裡?”
“蘇譽?柳城的守將蘇譽?”想起進城時曾聽顏承提起過,葉蓁不禁問劉熙說。
“嗯!”
“去他的房裡找什麼?”
“蘇譽此番棄城而逃,陛下一定會下令全國通緝,可是他已逃了多日,想必不會好找,所以我想去他房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好助朝廷早日抓到他。”
“哦!”葉蓁想了想,然後說:“我就不去了,殿下,我在這兒看會兒書。”
“好,那你儘量不要外出,如有必要,也要帶著顏守衛一起去。”
“顏守衛?不是榮守衛嗎?”
“榮守衛我要帶走。”
“哦!好!”
葉蓁答應完,劉熙便出門了,他來到蘇譽房中,四處翻找檢視,一直到午飯時分都沒回去,葉蓁見他遲遲未歸,便拿著午飯,也來到了蘇譽的房間。
“阿寧,你怎麼來了?”劉熙一邊接過葉蓁手裡的飯菜,一邊問她說。
“我看殿下一直都沒回去,就把飯菜給你送來了,殿下,先吃飯吧!”
劉熙這才往窗外看了看,見日頭已經偏西,不禁說:“看著看著,竟忘了時辰。”一想到榮谷也還沒吃,便叫他說:“榮谷,”
“殿下”
“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再過來。”
“是,多謝殿下。”
榮谷走後,劉熙把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