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心沒皮沒臉伸出舌頭舔謝期霖手心。
潮熱滑膩的觸感貼上手心,此刻謝期霖頂著他的臉,面頰一下就紅了,從耳根一直紅到脖頸,忙不迭鬆手。
謝期霖之前整天板著臉,膚色還深,柳依心都看不出來他原來這麼容易害羞。
以前柳依心整天被謝期霖欺負,現在終於輪到自己翻身做主人。
謝期霖表現得越慌亂難堪,柳依心越興奮來勁,直接一把攥住謝期霖手腕,笑嘻嘻說:“為什麼不能?我長這麼漂亮,我自己看著也心動啊。”
“……”
謝期霖對他真的沒話講了。
看柳依心作勢要親過來,謝期霖連忙又想捂他嘴,但柳依心的身體弱得很,他掙了幾下愣是沒掙開自己被現在柳依心握住的手,只得露出一臉即將被迫吃史的表情:“別,我受不了,有點噁心。”
看他真的一副想吐的樣子,柳依心才停止逗弄他,困惑問:“我現在用的可是你的身體哎!你怎麼還嫌棄你自己啊?”
“我對自己的臉沒感覺,不行嗎?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自戀。”
謝期霖換了身體,說話語氣都虛弱不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又說了句:“你是不是以前都對鏡打?”
“我沒試過誒。”柳依心還真被他提起興趣,躍躍欲試道,“不然你現在穿上裙子,我看能不能……”
謝期霖額頭青筋都迸了出來:“滾啊。”
洗漱時,柳依心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十分滿意自己現在的模樣。
原來當一米九四肌肉帥哥這麼爽,也難怪謝期霖整天一副臭屁拽上天的樣子。
他要從小長這麼高這麼帥,一定比謝期霖還狂還拽。
謝期霖站在他旁邊,光要用誰牙刷這個問題,都蹙著眉頭思考了半天,最後乾脆又從櫃子裡拿出兩個新的牙刷頭,換好後才把電動牙刷往嘴裡放。
柳依心要被謝期霖逗死。
他發現謝期霖在自己身體裡時,表情變化要比平時明顯許多,一舉一動都很容易看出情緒。
雖然眼裡看到的是自己的臉,柳依心的腦子完全可以自動想象出謝期霖自身在做這件事時會是什麼樣子,毫無心理障礙地同謝期霖貼貼。
柳依心現在右手沒勁,又不像謝期霖一樣擅長使用左手,拿個牙刷都拿不好,趁機埋頭向謝期霖撒嬌:“謝圓圓,我刷不了牙,你幫我……”
“哪有那麼誇張。”
謝期霖說道,但漱好口後,還是無奈地拿起牙刷,跟照顧殘疾人似的,幫他刷牙洗臉。
洗漱完後,謝期霖又去做早餐。
柳依心看著謝期霖往腰間繫了條明黃色的圍裙,像只小蜜蜂似的穿梭在廚房間,嫻熟地準備早餐。
如若不是謝期霖,柳依心大概這輩子都見不到這麼賢惠居家的自己,內心感慨萬千。
其實真讓柳依心對著自己打,柳依心估計也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只要想到裡面裝著的是謝期霖,柳依心就興奮起來,情不自禁想和謝期霖貼貼抱抱。
謝期霖現在根本敵不過柳依心,推搡了幾下,發現沒用,也就任由柳依心抱著了。
柳依心在他身體裡,完全就是隻熱情洋溢的大金毛,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他身上,洗漱要他幫忙洗,吃飯也要他喂。
謝期霖只養過貓,沒養過狗,不過想來應該和現在的柳依心差不多,而且還需要出門遛,不然就要精力旺盛地拆家。
他怕兩人再在屋子裡待,柳依心一會兒心血來潮真要拉著他做什麼,索性換了衣服和柳依心出門。
兩人冬天到北歐玩了一圈,之後又去紐西蘭領證,順便在周邊國家玩了整整兩個月,到前幾天柳依心快要過生日才回來,和家人一起過生日。
現在已經是玩到疲累,根本不想離開超過住處五公里的地方,於是只到附近超市逛了逛。
出門後柳依心也要摟著他,屈起手臂親熱圈住他肩膀,俯身用臉頰貼著他,說想吃這個,想吃那個,各種點菜。
謝期霖依照他說的,往購物車裡裝東西。
結完賬,兩人正要出超市,忽然聽到有人叫道:“柳總!”
柳依心下意識回過頭,看見是曾經和他畫廊合作過的一位新銳男畫家。
這位畫家還挺年輕的,也是二十出頭,在業內便已小有名氣。
謝期霖估計是還沒反應過來,那人走到他們面前,謝期霖也仍是一張事不關己的冷漠臉。
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