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期霖沒兩天就把直播的裝置買回來,給他裝好了。
不過柳依心本來只是想省一筆安裝費用,想把裝置的錢轉給謝期霖,謝期霖卻沒收,說是自己給他直播大業的贊助,讓他看著裝置,時刻牢記成功莫忘糟糠妻,把柳依心笑了個半死。
其實柳依心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但和謝期霖在一塊,好像就沒有了煩惱,又恢復成以前無憂無慮的狀態。
謝期霖還說他覺得太累的話,可以把西餐廳的兼職先辭了,專心搞直播,別到時錢沒賺多少,先把自己累趴了。
柳依心本來確實有點累,但聽謝期霖這麼說,又打了雞血。
他像那麼柔弱的人嗎?他現在可是家裡的頂樑柱!身體槓槓的!
幸而這學期的課不是很多。柳依心目前的時間安排是,一週抽五天課餘時間去西餐廳打工,晚上再直播一兩個小時畫畫,有時畫煩了,就和謝期霖一起打打遊戲,釋放一下壓力。
雖然沒了以前花裡胡哨的娛樂活動,每天卻還是過得極其充實。
他的直播事業並不如他想象得那樣順利,每天直播間只有五六個觀眾,收入連兩塊錢的烤腸都買不到,所以柳依心也一直沒有辭去西餐廳的工作。
這樣過了兩週,柳依心在西餐廳又見到了秦海。
秦海應該是沒把他在打工的訊息告訴他爸。
反正柳依心這陣子沒再接到柳弘毅的電話,只有柳安又給他發了兩條資訊,問他和爸爸發生了什麼,這學期怎麼不回家,隨後也被柳依心拉黑。
“小依心。”
秦海進餐廳後就朝他微笑,叫了他的名字,柳依心只能走上去接待:“秦先生。”
這次秦海是單身來的,在他的引領下入座,笑著說:“還在這兒打工呢,小依心挺有毅力啊。”
柳依心乾笑了一聲,把選單遞給他,一邊倒水一邊詢問:“秦先生吃點什麼?”
“怎麼開始叫我秦先生了?多見外啊。”秦海沒有翻選單,而是看著柳依心提著茶壺的白皙柔嫩的手。
柳依心其實是覺得接待熟人有點尷尬,隨便敷衍了一句:“我們餐廳在這方面有規定,怕老闆聽見扣我工資。”
“哈哈哈,你在這兒做工資多少?”
“兩千五。”柳依心如實回答,瞄了一眼站在那邊監督的經理,小小聲地說,“要是犯錯,扣掉獎金就只有兩千三了。”
秦海笑得更開心了,眼周的皺紋都盪漾起笑意,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好辛苦。”
“是的。”柳依心催促道,“所以秦先生趕快點單吧,不然經理一會兒又要批評我了。”
“好好好,聽寶貝的。”
秦海與他爸年紀相當,和他說話時所用的語氣也總帶著一股對孩子的縱容。
柳依心逐漸習慣他這種叫法,並未過多在意。
柳依心下班的時候,秦海正好用完餐,看見他換上便服從員工室出來,也從餐桌起身:“小依心,下班了。”
柳依心一到下班時間,整個人都開朗了:“對啊。”
“你是要回學校嗎?”秦海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笑著說,“叔叔正好要去大學城那邊辦點事,回學校的話可以把你捎回去。”
今天謝期霖有晚課,不能來接他。
天也黑了,柳依心本來還想要不要打車回去,現在聽到有車可以蹭,眼睛一亮,開心說道:“這麼巧,我回學校,謝謝秦叔叔!”
柳依心跟著秦海來到男人車旁,秦海貼心地替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柳依心坐進去,看了看秦海車的內飾,隨口說:“我爸之前也開這個牌子的車,不過和秦叔叔你的車不是一個型號。”
“是嗎?”秦海饒有興趣地問,“柳總現在也來這裡發展了嗎?”
“沒有啊。”柳依心毫無防備心道,“我在這裡上大學,我爸還在家裡。”
“這樣啊。”
秦海笑著應了一聲,突然俯身朝他壓過來。
看著男人驀地接近自己的臉,柳依心怔身體一激靈,下意識抬起手想推開秦海,但隨即秦海就從他身旁撈起安全帶,幫他繫好,提醒道:“安全帶忘了系。”
“哦哦哦!”
柳依心雙手尷尬在半空中滯住。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柳依心拍了拍胸口,撥出口氣:“秦叔你突然過來,嚇我一跳,謝謝叔叔。”
“寶貝一個男孩子,還這麼容易受驚嚇。”秦海取笑他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