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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恐怖期末周

轉眼到了期末。

對於大學生來說,最難熬恐怖的日子莫過於期末周。

身為大一新生,第一次面臨這項考驗的謝期霖不得不為準備期末考試,整日泡在圖書館。

大一亂七八糟的課最多,而且幾乎門門都要考試,相對一整週幾乎都排滿考試的謝期霖,柳依心的期末周還算輕鬆一些,只有兩門理論考試,其餘都是作業或者論文。

即便這樣,柳依心也並沒有多悠閒,基本每天都呆在畫室,以用來完成那該死的期末作業。

為此,正處熱戀期,如漆似膠的兩人也不得不短暫分開一段時間。

柳依心的專業,一到期末周,在畫室通宵畫圖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柳依心雖然沒有通宵的習慣,但有時畫起來忘了時間,等到放下畫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凌晨。

以前他在寢室住,還能等室友一塊回去。

現在搬到了學校外,走夜路便變成了柳依心最恐懼的事。

雖然謝期霖說過如果他害怕,自己可以每天晚上來接他。

但柳依心上一次和謝期霖見面,就被謝期霖這段時間因為熬夜複習,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嚇到了。

謝期霖看起來就像三天三夜沒睡覺一樣,面色慘白,神情還沉得嚇人。要是帶個“天下太平”帽,手裡再拿個勾魂索就直接可以cos黑無常了。

柳依心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因為一點小膽怯,再剝奪謝期霖寶貴的休息時間。

他只有這麼一個老婆,要是因為熬夜猝死了,他要上哪哭去。

冥思苦想,柳依心最後給自己手機訂了一個鬧鐘,每天晚上九點半準時響起。

這樣如果他在畫室畫入迷,沒注意時間,鬧鐘就會提醒他該回去了。

九點半雖然天已經黑了,但學校和回公寓的道路上的街燈還亮著,路上也有一些行人,並不算太恐怖,柳依心完全可以獨立回去。

期末的畫室燈光通明,身旁的同學幾乎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咬牙切齒地拿著畫筆在畫布上塗抹,想盡快完成作業,結束這使人身心折磨的期末周。

柳依心也不例外。

到了期末周,他甚至連洗頭的心情都沒了,也學著謝期霖的樣子,每天穿一身黑,頭上戴個灰撲撲的帽子,兩眼一睜就跑來畫室開始肝。

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不見謝期霖也好,省得自己身為美術生,文藝精緻的形象在謝期霖心中破滅。

除了最重要的專業課的油畫作業,柳依心還得交好幾篇論文。

週四是柳依心最忙碌的一天。

前一晚他熬了個大夜,把一門課的論文在最後期限寫完上交給老師,第二天下午又去參加考試,考完簡單吃了頓飯,之後就跑到畫室,準備把自己畫作最後一點完工。

但畫著畫著,柳依心的眼皮就睜不開了,頭幾乎都快栽到畫布上。

柳依心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強撐著精神畫下去。

等到他終於畫完最後一筆,再抬頭,畫室居然僅剩寥寥幾人,而且都是他們班知名的夜貓子。

柳依心直覺有些不對勁,從口袋摸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怎麼也打不開螢幕。

我去,這是壞了嗎?

柳依心擺弄了半天,才想起他昨天熬夜寫論文,手機一直襬在旁邊,忘了充電。

現在應該是沒電關機了。

柳依心向同學借了個充電器,充了會兒電,才再次開機。

現在居然已經快十二點了。

難怪窗外黑漆漆的,連教學樓裡的路燈都熄滅了。

開啟微信,謝期霖給他發了好幾條訊息。

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對他說自己剛考完英語,問他吃飯沒有,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當時柳依心已經在畫室,沒有看手機。

到八點多,估計是看他沒有回訊息,又問他是不是在睡覺。

柳依心當然還是沒回。

十點的時候,謝期霖再次發來訊息:“還沒睡醒?”

並且撥來一個語音電話。

柳依心這時手機估計已經關機了,自然是沒有接聽。

謝期霖大概是還沒被人這麼冷落過,在十一點再次發來的訊息已經掩藏不住怒氣:“手斷了嗎,這麼久不回訊息?再不回我報警了。”

看到這兒,柳依心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讓謝期霖以前對他冷暴力,現在自己也終於嚐到被人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