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謝期霖今晚興致真的很高,洗漱過後,謝期霖竟然主動表示出邀請他的意思。
柳依心受寵若驚。
雖然謝期霖平日並不抗拒和他親熱,不過基本不主動開口。
總是他吻上去,謝期霖再開始回應他。柳依心有時想讓他做點什麼,謝期霖也不會拒絕,甚至可以滿足他一些有點過分的要求。
但柳依心還是覺得怪怪的。
總覺得在做這種事時,謝期霖好像並沒有心理上的享受。
他更喜歡兩人情投意合做這種事,而不是單方面為滿足自己的慾望而求歡。
有一段時間柳依心甚至懷疑謝期霖生出什麼心理障礙,很想勸他去醫院檢查檢查,但想想謝期霖本來就有病,每天吃藥吃一大把,副作用那麼大,蔫巴巴也是正常的。
今天他終於知道,謝期霖的身體並沒有問題,完全是以前心思太重,沒心情。
現在整日煩悶的問題解決了大半,謝期霖自然而然好起來,甚至主動把他拽到床上。
柳依心完全受不了謝期霖的挑撥,但他們有段時間沒親密,在謝期霖高大結實的身軀壓過來時,倒在床上的柳依心不由頭皮一緊。
想雖然謝期霖主動是好事,但謝期霖不會太過興奮,對他起什麼歹念吧。
他的恐慌緊張表現得太過明顯,謝期霖好笑地看著他一副彷彿要被打針的視死如歸的表情,又故意用手捏了一把他屁股,差點把柳依心嚇得彈跳起來。
而後又被謝期霖單手按回去。
“想什麼呢你。”謝期霖玩味地問他。
“哈哈……”柳依心乾笑,伸手勾住謝期霖的脖子,手指撫摸著謝期霖英俊的臉龐,琥珀色的貓兒眸溼漉漉看著謝期霖,“我想我這麼年輕就事業有成,還有個這麼帥的老婆,現在幸福閾值這麼高,以後可還怎麼上升啊!”
“美得你。”謝期霖先嘲諷了他一句,又俯下身吻他的唇,輕聲道,“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通常說這句話只是代表人們對美好未來的一種期盼,可從謝期霖嘴裡說出來,偏偏就讓柳依心無比信服。
柳依心想,他還是喜歡現在這個強勢自信的謝期霖。
哪怕經常嘲諷他,捉弄他,一肚子壞水,把他氣到欲哭無淚,但他還是喜歡謝期霖。
很愛謝期霖。
…………
度過幸福的一晚,柳依心第二天醒來去工作室都還在回味昨晚美妙的滋味,走路像輕飄飄踩到雲朵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被愛滋養的味道。
謝期霖下午才回家,上午陪同他一起去畫廊。
因為過去一年兩人都很忙,謝期霖並沒有來過幾次他這裡,對一切都不怎麼熟悉。
柳依心興致勃勃地給謝期霖介紹自己畫廊的裝修設計和最近新收購的他很滿意的畫。
兩人邊走邊交談,走到一個展區時,忽然聽到一道明朗的年輕男聲:“柳哥!”
柳依心應聲回頭看,見是昨天那兩個男大學生中其中一個。
“小梁。”柳依心禮貌地回道。
相比其他哪怕親眼撞見柳依心摟著謝期霖的手臂,和謝期霖咬耳朵的親密舉動,也會假裝沒看到,背過身默默繼續工作的正式員工。這位只是兼職的男大顯然擁有大學生特有的清澈愚蠢,不僅在這時候很沒有眼色地和他打招呼,還笑呵呵地問:“柳哥,這位是誰啊,是新來打工的大學生嗎?我可以帶他呀。”
哪怕是脾氣已經很有所收斂的柳依心,在聽到這話時,臉上的笑容也不禁有些僵硬。
他上大學的時候,也是這麼毫無眼色,清澈且愚蠢嗎?
畢竟是這個人昨天讓自己和謝期霖提前知曉那麼大一個好訊息,柳依心耐著性子回:“不是,他不是來打工的,是我朋友。”
“哦,這樣啊。”男大不好意思地伸手撓了撓頭,這才支支吾吾說出自己的請求,“柳哥,我下週要期末考試,就不能來這裡做工了,我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啊?”
滿臉通紅地說完,男生似乎覺得自己的表現過於明顯,又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柳依心身後的謝期霖,欲蓋彌彰地找補道:“我暑假也想來這裡幫忙,不用工資,我當志願者,給我開實習證明就行。”
柳依心:“……”
這下柳依心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自小就接連不斷被同性示好的柳依心,怎麼看不出面前這位的真實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