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心突然發現自己的世界不知何時已經被謝期霖侵佔了。
他以前喜歡參加各種團建,聚餐,泡吧,出去玩,現實生活豐富多彩。
但現在一下課,他就跑回公寓,要麼是去謝期霖家裡蹭飯,要麼是在網上以楊柳依依的身份和謝期霖一起玩遊戲。
為了維持那個破國標,他現在幾乎每天都要和謝期霖一起打兩三個小時競技場,硬生生把遊戲玩成了上班。
有時候也會覺得累,不想玩了,但一看到自己排名往下掉,柳依心就抓心撓肝,還是忍不住去微信拍謝期霖,讓他上號和自己一起戰鬥。
別人賽季末都開始擺爛,他彎道超車,硬生生在這時候打進了國服前三十。
因為經常一起打競技賽,他和謝期霖這段時間交流又多了很多。
每次聽到謝期霖用低沉磁性的聲線叫他楊柳依依,柳依心都會不由自主想到謝期霖上次發給他的腹肌照,臉頰一陣陣發燙。
他只是口嗨一下,哪裡想到謝期霖居然真的會給他發!
幸好謝期霖還要點臉,沒有真的給他發裸照。
柳依心點開照片,發現他精壯的腰腹下方還繫著浴巾,顯然是那天剛洗完澡後拍的。
他還以為謝期霖當時進臥室是去獨自黯然神傷了,結果是回屋找全身鏡自拍。
剛對他說一堆曖昧不清的話,轉頭又對著情緣孔雀開屏,發這種故意勾引人的燒燒照片,像話嗎?
偏偏柳依心還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知道什麼,憋死了!
週五晚上,謝期霖在遊戲裡問他,這周可以見面嗎?
柳依心兩週前才回過家,不想飛來飛去折騰,藉口自己要補課拒絕了。
結果他剛從遊戲裡下線,謝期霖就又給他的微信大號發來訊息:“哥,明天有空嗎?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密室逃脫,要不要一起去玩?”
沒約到情緣,所以來約他了。
拿他當替補是吧?
好好好。
柳依心氣得想笑。
可偏偏謝期霖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每次提出來的,都是他特別想玩的。
柳依心早就想玩密室逃脫了,但他聽聞這種遊戲大多是恐怖型別,密室裡面都很黑。
要他一個人進去,他是萬萬不敢的。可和朋友一起去,他要是不小心暴露自己原來是個怕黑的膽小鬼,肯定會被那些損友狠狠嘲笑。
柳依心在這種事上要面子得很,只能每次都強忍下想玩的慾望拒絕朋友的邀請。
但和謝期霖一起去就沒有這種問題。
那天公寓停電,謝期霖就已經知道他怕黑,卻沒有嘲笑他,反而還意外貼心地說了幾句堪稱是安慰他的話。
這件事讓柳依心對謝期霖高冷毒舌的印象有些改觀。
某些時刻,謝期霖好像也沒有那麼冷那麼賤,甚至給他一種溫柔的錯覺。
反正週六也沒其他事,柳依心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下午,柳依心和謝期霖一起來到密室逃脫的店面,才知道這種遊戲還有人數要求。
他們只有兩個人是開不了的,只能和別人拼車。
謝期霖問他介意嗎?
來都來了。
反正拼車是陌生人,知道他膽小又怎樣,柳依心回可以。
兩人在店裡的等待區等了快半個小時,終於等來了一群年輕人,看起來也像大學生,有男有女。
密室逃脫店老闆和他們說了一下,之後柳依心和謝期霖就成功加入了這群人,進入密室。
柳依心看過一些有關密室逃脫的搞笑影片,知道密室裡很黑,卻沒想到會這麼黑,伸手不見五指,連彼此的臉都看不清楚,僅憑几個燈光微弱的手電筒照明尋找線索。
他一進去就緊張地抓住謝期霖的手:“我去,怎麼這麼嚇人……”
“我剛看了介紹,這個密室本好像還有真人npc。”謝期霖在他耳側低聲說道。
柳依心不明所以地問:“啥意思啊?”
謝期霖道:“就是會有人扮鬼,嚇唬玩家。”
“我靠!”
柳依心差點跳起來。
光這個密室就夠恐怖了,還有人扮鬼來嚇他們,人心太壞了!
這下柳依心整個身體都緊緊貼著謝期霖,和謝期霖像連體嬰似的形影不離。
手電筒都在那群年輕人的手裡,他們嘰嘰喳喳討論解密討論得熱火朝天,柳依心聽得心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