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總是夢見曾經發生過的事。
今天距離同學聚會那晚,已經過去一週。
那天晚上,李淮左的回答她沒聽到,因為她喊完就栽倒在他身上了。
再次清醒過來,人已經在申城民政局門口。
他們相親重逢到求婚,再到領證見家長,沒超過二十四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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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洗漱打扮下樓時,黑色的邁巴赫剛好停下來。
保鏢牧楚在開車,副駕駛的男人拿著平板在劃拉著,耳邊還掛著耳機在聊電話。
李縵秋溫柔貼心,“音音,你真的瘦了好多,我看照片都認不出來。”
面前溫婉大方的貴婦是她的準婆婆,也就是李淮左的媽媽,更是申城秦家的女主人。
她第一次見李縵秋時還是在高中校門口,她裝作煎餅攤的老闆娘悄悄地來見兒子,但是被李淮左發現了,當時還慫恿她去買煎餅。
陸西音笑了笑,“可能是長開了吧。”
李縵秋看著她笑得很溫柔。
前座的男人突然開口,“我看你是看開了。”
“······”
如果不是有別人在場,陸西音真的想上前給他一個鎖喉。
李縵秋白了一眼前座的兒子,拉著她的手繼續道:“別管他,音音你喜不喜歡旗袍?我想給你也做兩身旗袍,前幾天蘇州那邊送來幾匹好料子,我覺得花色也挺適合你的。”
陸西音乖巧地應著:“阿姨,我都可以。”
李縵秋滿意地笑了,“那就說好了,我待會給你量好尺寸。”
李縵秋橫看豎看都喜歡極了眼前的小兒媳,她生的三個都是兒子,從小就一個比一個調皮,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最小的李淮左就更不用說,這混不吝打小就不服管教,他的事都愛自已作主,不喜歡被束縛,十幾歲就自作主張跑去申南念公立中學,然後又去美國待了八年,她是一年飛好幾趟都勸不回來。
愣是沒想到這混不吝去年年底突然回國了,讓他相親也不推脫了,更是突然把老婆都娶了。
李縵秋很開心李淮左可以收收心在申城安定下來,而且陸西音一看就是懂事貼心的乖乖女,人也長得明眸皓齒,看著就討人喜歡,她對這個小兒媳非常有好感。
黑色邁巴赫駛入太圜廣場,四樓的VIp接待室在兩個小時前接到預訂電話,此時已經整理好各個專櫃的禮服擺在這裡。
陸西音沒想到選禮服竟然是一件如此繁瑣枯燥的事情,她以為到專櫃試穿合適就結賬走人,看到如此大陣仗,她還是被秦家的富貴程度小小震撼了一下。
她選了幾套閤眼緣的,沒想到李縵秋也給她選了幾套,十幾套禮服試下來她都有點累了,隨手指了一套比較低調的淡色抹胸禮裙。
李縵秋認可地點點頭,隨即吩咐人把其他款式都打包送到虹港一號。
“……”
陸西音以為自己的任務已經結束,這邊就有人過來給她試妝,試妝過程中,又有人送了一堆首飾過來讓她挑選,從鑽石到紫水晶到藍寶石,滿目琳琅,陸西音眼睛都挑花了,李縵秋卻覺得全都不夠襯她的氣質,吩咐牧楚回秦宅拿她去年在紅港拍的那套星光紅寶石過來。
李縵秋出去打電話讓秦宅管家找首飾,陸西音才敢偷偷鬆了口氣,透過鏡子看到坐在化妝間沙發上的男人。
李淮左,申城秦家隱姓埋名的小公子。
其實也不算隱姓埋名,他只是隨母姓。
比起他是秦家人這件事,陸西音更意外的是陸父居然會安排她跟申城秦家的人相親。
英俊立挺的五官,慵懶隨性的坐姿,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平板螢幕上點點畫畫,明明在處理公事,而散開的西服紐扣總是讓他有一種不正經的風流欲感。
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李淮左抬起頭望過來。
陸西音飛快收回眼光,她的小女生行為被化妝師看在眼裡,嘴角忍不住笑意,心想老公長這麼好看,也確實該多看看。
沙發上的男人起身,他擺擺手讓化妝師先出去。
化妝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陸西音的臉立即垮下來,她似乎只有在畫畫的時候才有無限精力,這種事她實在不太擅長。
李淮左唇角微揚,湊到她耳邊,“叫聲哥哥,我幫你。”
陸西音仰著頭不明所以,“你要幫我化妝?”
“······”
李淮左忍住敲她的衝動,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