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左他確實收買我了。”

陸西音眸色沉了沉。

“他飛了兩趟京城，第一次叫我，我沒答應，第二次他偷了秦老爺子珍藏的徐悲鴻真跡過來，我有點猶豫，他開始求我，說他實在沒辦法，弄虛作假的結果你不會喜歡，你喜歡堂堂正正的比賽結果，但他又怕比賽結果出來會讓你大受打擊，所以特意請我來當評委，是想讓我無論你最終成績如何，都要當面多多點評你的作品，鼓勵你。”

“我見他好不容易娶了個老婆，就心軟答應了，但是我們都沒想到你這麼爭氣，你已經拿了第一，其實這頓飯就沒有必要了，他不讓我告訴你這些，但是我讓他務必帶你過來，因為我想見見你，以設計同行的身份。”

包廂內安靜了一會，陸西音頷頷首：“謝謝華老師。”

華蓉笑了兩聲，然後語氣調皮，“陸設計師現在可以跟我這個老太太分享一下創作理念嗎？”

“不敢不敢，”陸西音連忙擺擺手，然後不緊不慢地說了自己對“光”這個方案的創作歷程。

華蓉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頭認可，時不時點評幾句。

不多時，李淮左聊完電話，進來，“你們聊什麼呢？”

華蓉：“聊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喝上你的喜酒，替秦老爺子喝上一杯孫媳婦敬的茶。”

“快了，你到時候別又嫌坐高鐵太久就行。”

華老不喜歡坐飛機，但是京城到申城的高鐵，足足要坐八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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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李淮左和陸西音親自把華老師送去高鐵站，然後一起回虹港一號。

邁巴赫停在虹港一號地下車庫，陸西音突然出聲：“李淮左，謝謝你。”

李淮左解著安全帶的手一頓，很快就想通，她見到華蓉，知道內情也是很自然的事。

他笑道：“就說一聲謝謝？”

“那你想要什麼？”

李淮左扶著方向盤的細長手指敲了敲，好整以暇也不著急下車的樣子，“自己想。”

陸西音盯著他的臉半晌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閃過猶豫，突然越過中控臺，湊上去貼他的薄唇，或者說是撞上去的。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把握不好力度，撞得李淮左“嘶”得一聲。

陸西音連忙退開，看到他的唇瓣確實被她撞得由白泛紅，下唇有一條血痕，“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第一次·······”

地下車庫視線不佳，李淮左的黑眸看向她，翻滾著讓人看不清的情感。

“要不找個醫院看看？”

“我不要面子，Schein還要面子呢。”

以他現在的知名度，因為接吻進醫院，明天就上熱搜。

“對不起····呀·····”

陸西音被李淮左提著腰抱到了駕駛座，坐在他懷裡。

帶著血痕的薄唇不分由說地親下來，清冽的松木香氣帶著淡淡的菸草味，溫溫涼涼的唇瓣貼上來，吸取她嘴裡的氣息。

她好像品嚐到了月光的味道。

良久良久，靜謐的車廂內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如雷貫耳，李淮左靠在她肩上喘氣，她的後背抵著方向盤，身下抵著別的東西。

他有些嘶啞而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西音，再不下車，另一個第一次也要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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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天父做十分鐘好人

賜我他的吻

如憐憫罪人

我愛主

同時亦愛一位世人

祈求沿途未變心

請給我護蔭

——《少女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