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西音約了人吃飯,李淮左落了單,被無聊的蘇澤安拉來打網球。
半山腰的網球俱樂部是會員制的,他們因為沒有提前預定單間,只能去公共區,進去後看到隔壁球場已經有人了。
球場上打球的只有一個人,但是在場的可不止一個人,一個矮小的男生拿著相機在跟拍,有個女孩子在不遠處拿著手機時不時拍兩張照片。
蘇澤安皺起眉頭,“這是拍球還是拍戲,要不要換一間?”
那邊的人主動跟他們打起招呼,“阿左你也來打球嗎?”
李淮左望過去,衝著綁著高馬尾,穿著一身運動服的林莊潔點點頭,扯了扯嘴角:“嗯。”
“認識?”
“嗯。”
“那就算了,讓她不要拍到我們。”
林莊潔聽了臉色有點尷尬,旁邊的小助理出來解釋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只是在拍宣傳影片,就算拍到路人也會打碼的。”
蘇澤安:“好吧,那沒事。”
右邊的球場,李淮左和蘇澤安開始了廝殺,一個發力猛砸,一個利落回擊。
李淮左的運動細胞天生就不錯,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帶著黑色髮帶,每一個跳躍和揮拍都帶著渾然天成的帥氣颯爽。
就連拍照的小助理都忍住時不時往他這邊看。
左邊的球場,林莊潔不停地揮拍擊球,找鏡頭感,而攝影師發現她狀態很差,越來越心不在焉……
李淮左和蘇澤安在美國就經常一起打網球,偶爾不分上下,但也是李淮左贏的次數多,如今他回國也沒少鍛鍊,對於碾壓整天吃喝玩樂的蘇澤安,只能說是輕而易舉。
兩人打了四十多分鐘,蘇澤安終於放棄抵抗,連忙投降。
李淮左也手下留情地暫停了,沒想到蘇澤安趁機偷襲,從地上撿了個球擊飛過來。
李淮左轉身去拿水杯,突然感覺到後面有動靜,一回頭看到綠色的球飛過來,下意識用拍子去擋,球確實沒碰到他一絲一毫,但是飛去了隔壁。
林莊潔辦卡進來只是為了拍影片,她的網球水平僅次於動作標準,會接球,她更注重找鏡頭感,和攝影師都沒注意到飛過來的球,結果她一下子踩在上面剷倒在地。
“啊——”
她的助理和攝影師都衝上來。
蘇澤安和李淮左也走過來,林莊潔的腳被扭到了,捂著腳,白皙的臉開始冒汗,“阿左,好痛······”
李淮左無動於衷,看向始作俑者蘇澤安,蘇澤安看到她瞬間紅腫起來的腳,連忙問:“怎麼辦?”
李淮左睨他一眼道:“送醫院。”
蘇澤安:“哦。”然後叫她的助理,“趕緊送醫院吧。”
小助理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此刻也有點生氣,“不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就不用負責嗎。”然後她看向毫無作為的罪魁禍首李淮左。
林莊潔拉她的手,“小美,沒事,你去叫司機老張上來抱我下去。”
李淮左掃了一眼蘇澤安,蘇澤安收到示意,彎腰抱人,“抱歉抱歉,我們先送你去醫院吧。”
蘇澤安打了四十多分鐘的網球,手已經使用到了極限,結果人還沒抱起來,手一軟差點自己也栽下去。
“老李……”
李淮左心裡嘆了口氣,他把球拍丟給蘇澤安,彎腰一把抱起林莊潔往外走。
申城附二醫院,李淮左從停車場一路將林莊潔抱到保健科。
還好醫生說沒什麼事,三天內不能亂動,不能碰水,開了點外傷藥。
蘇澤安陪著小助理去結賬了。
林莊潔不能走動,李淮左陪她坐在椅子上等。
她的手機響了,接起來:“阿槐。”
“嗯,沒事了。”
“待會就回家。”
李淮左坐在旁邊聽完,面無表情,等到林莊潔掛掉電話,他漫不經心地問:“你倆在一起了?”
“還沒有。”
“挺好的,為什麼不考慮?”
“那你跟陸西音怎麼樣?”
李淮左無所謂道:“我們也挺好的。”
林莊潔低著頭沒再說話。
蘇澤安結了賬,又找了醫院買了個輪椅賠禮道歉,將林莊潔和小助理送回保姆車,兩個人因為沒來得及換下運動服,又打車回了俱樂部。
俱樂部的浴室,蘇澤安走出來時剛好看到李淮左在吹頭髮,他下半身圍著浴巾,從鏡子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