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音眼底一片通紅,緩緩地將手放在胸口處,想要緩解那種利刀子剜心般的疼痛,自從醉酒那晚過後,每天都有不一樣的“驚喜”折磨降臨,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過了。
良久,她抹了一把眼淚,把手機調成了勿擾模式,在書房裡埋頭畫畫。
此時的釋出會現場,一大幫記者聚集在臺前候著。
後臺VIp休息室,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手機不停地撥著電話,奈何那邊傳來的都是忙音。
秘書Flora敲了敲門,走進來,“老闆,記者們已經等候一段時間了,您這邊······”
李淮左收起手機,“現在出去。”
在閃光燈的簇擁下。
記者:“李總,請問你對Schein第一輛車的銷量有信心嗎?”
“······”
記者:“李總,聽說Schein下半年即將上市,請問這個訊息方便透露一下嗎?”
“······”
他一一應對自如。
記者:“李總,不知您的妻子今天有沒有到場跟您共享此刻的榮耀嗎?”
李淮左臉上的表情依然優雅得體,“她在家等我回去慶祝。”
記者:“果然是新婚燕爾,羨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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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陸西音穿著家居服出了門,來到對面棟的溫安琪家,今天是週五,安琪說要搞個“圍爐煮茶”陶冶一下身心。
溫安琪在陽臺上擺好了爐子,陶瓷壺旁邊放了幾個小橘子、小板慄和小花生,以及桌子下面有一麻袋的紅薯······
陸西音哭笑不得,“安琪,我們是要圍爐煮茶還是要吃晚飯啊?”
溫安琪不拘小節,“嗐,都一樣,這點小破玩意都不夠我們塞牙縫的,當然得整點硬貨。”
“……”
果然茶沒喝兩口,溫安琪就拿出了冰啤酒。
姐妹兩人開始圍著小爐子談天說地,從浩瀚宇宙裡的那顆N25行星聊到小區門口的包子又漲了五毛錢……
聊著聊著,溫安琪的手機響了。
是李槐發來的語音通話。
溫安琪疑惑地接通。
李槐開門見山:“安琪,出來喝酒嗎?”
溫安琪撇了撇嘴,“不喝,您找別人吧,我掛了。”
“別啊,那你出來看我喝。”
“您哪位啊?我憑什麼要看你喝。”
李槐沒有溫安琪的電話號碼,因為溫安琪換號碼之後就沒告訴他,她說沒拉黑李槐已經是她最後的仁慈。
高三那年,他們飯友之間的革命友誼還是處得相當不錯的,後來就算李槐跟方幼菱談戀愛,溫安琪跟他還是會偶爾聯絡,直到在新聞上看到李槐跟林莊潔捆綁在一起炒cp,溫安琪覺得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她把李槐當朋友,李槐居然背刺她,把她氣得就連同學聚會都沒給過李槐一個好臉。
李槐:“別啊,阿左跟西音結婚了,我又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兩個······”
“那你就找其他人,我們不熟,再見!”
她堅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李槐可以跟林莊潔做朋友,那她絕對無法跟他繼續做朋友。
陸西音見她這麼生氣,“誰啊?”
溫安琪甚至都懶得說他的名字,直接把聊天視窗給她看。
陸西音突然想起上次偶遇送他去機場的事,順著給溫安琪說了。
“估計是找你訴苦呢,他跟方幼菱的事又沒幾個人知道。”
溫安琪切得一聲,“我說呢,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要喝酒。”
說完,她眼珠子轉了轉,“誒,音寶,你覺不覺得這酒缺點下酒菜?”
陸西音看了一眼桌底下的麻袋,“我再給你烤點紅薯?”
“哎呀不是。”
溫安琪壞笑,“我想聽聽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