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沒有回秦宅吃過飯了。

她偷偷瞄了眼身邊的李淮左，他眼皮都沒掀一下，若無其事地給她碗裡夾了一片魚肉。

霍天縈接聲道：“好的，爸，我會安排好時間，每個月都會抽時間回來吃飯的。”

秦莫滿意地點點頭，不經意地問：“天縈，你們申城分公司的選址還沒考慮好了嗎？”

霍天縈：“沒有。”

“阿曄前段時間拍了一塊申南的地，你沒有意向嗎？”

霍天縈：“爸，申南還是需要一個大企業來帶頭拉動剛需，霍氏暫時沒有這份心思，加上現在出口生意不好做，我們目前還沒有精力，申城分公司只能無限延期了。”

秦莫點點頭，“也是，申南的形勢如今確實不太清明。”

秦曄勾著唇打趣道：“這到底是家宴還是公司會議桌？”

秦莫掃了一眼三個兒子，“你們要是能有天縈這麼能幹，我倒是想跟老霍一樣早兩年退休。”

“一天天少在外面胡鬧讓人看笑話，我都覺得你們算聽話給我積德了！”

如果說前面的話還是暗示，後面這一句明顯就在點李淮左。

就連陸西音都聽出來了，她不動聲色又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男人。

李淮左一身閒適散漫，好像壓根沒聽見秦莫的話，他又給陸西音的碗裡夾了塊魚肉，“吃飯，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菜?”

“······”

霍天縈幫腔道：“阿左的新能源公司弄得風生水起，我們公司的高管都很看好，還有很多員工也預定了你們的新車。”

李淮左低頭挑著魚刺，聞言挑眉道：“是嗎？我讓人給你們霍氏員工打個折。”

霍天縈也不扭捏，“好，回頭我讓人收集下名單發給你。”

旁邊的秦昭也插進來，“申北好多員工也訂購了，除了折扣可以安排加快嗎？聽他們說最久的都排到明年才可以提車？”

李淮左漫不經心接道：“申北算了吧，我們上不了檯面的小公司，給你們打折顯得我看不起你們。”

“······”

餐桌氛圍再次寂靜下來。

李縵秋笑著說：“我想起來阿左那天他還讓人送了一輛回來，停在車庫呢。”

她朝秦莫溫柔道：“兒子第一輛新車就孝敬我們，明天我們開出去體驗體驗吧。”

秦莫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

李淮左：“媽，那是第二輛，第一輛在我的車庫呢。”

“······”

陸西音感覺他這麼抬槓下去，這飯真的沒法好好吃了，忍不住踩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李淮左：“嘶——”

“別催了，不是在給你挑魚刺嗎？”

“······”

陸西音覺得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她真的很想離席。

安靜十幾秒，李縵秋再次出來打和場：“音音，你喜歡吃魚啊？那你多吃點，下次我讓方姨多帶點魚過去給你做。”

李淮左：“還是別吃太多了，容易跟魚一樣沒記性，還是光顧著記仇了……”

秦文晏驚奇道：“公主，你跟貓咪一樣都喜歡吃魚，我是不是多吃魚，貓咪才會喜歡我······”

秦一一朝他擠眉弄眼：“晏晏！”

可是已經來不及，秦莫已經聽出來了蹊蹺。

“晏晏，什麼貓咪，哪來的貓咪？”

“……”

秦文晏只好硬著頭皮如實回答，“貓咪在小叔叔房間。”

聞言，秦莫重重地放下筷子，“你是不是不跟我對著幹就渾身難受！趕緊給我弄走！”

李淮左毫不在意，“我不弄走，要弄你弄吧。”

陸西音都想拿膠帶封住李淮左的嘴，他好像生怕這場家宴可以吃得和和睦睦似得。

“對不起叔叔，是我的貓，待會吃完飯我馬上就帶走它們。”

可是秦莫臉上依舊沒有好臉色。

李縵秋安慰他：“哎呀你不用擔心，阿左都關在他自己房間了，你不進去就沒事的。”

秦莫見李縵秋又幫著李淮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秦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護著他碰都碰不得，現在老爺子走了，輪到李縵秋，他是多說兩句這個小兒子都會被她攔著。

“老墨！”

門外進來一箇中年黑衣男子，恭敬道：“先生。”

“去把小少爺房間的貓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