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少庭就迅速把合同的細節分析發過來，他還貼心地給每家公司做了背調，給陸西音推薦了一家最合適的公司。

陸西音也很相信他，馬上決定簽約。

因為給溫少庭轉賬，他沒收，就想著請他吃個飯。

溫少庭說沒空，推遲到平安夜這天晚上。

申城的冬日，天色暗得較早，夜如黑色綢緞般鋪展開來。

陸西音身穿著格紋呢大衣，坐上了溫少庭的大眾輝騰，本來還邀請了溫安琪，被她婉拒了，自從溫姐姐婚禮結束後，陸西音都沒怎麼見過她的人。

“少庭，你知道安琪最近在幹嘛嗎？”

溫少庭開著車，不在乎道：“不知道，吃飯睡覺打遊戲吧。”

溫少庭提前預定了一家西餐廳，悠揚的交響樂，中間擺放著紅如烈火的玫瑰，燈光昏暗，氣氛濃密曖昧。

今晚出來吃飯約會的全是情侶，陸西音倒沒什麼感覺，溫少庭心裡緊張得在打鼓。

他也談過女朋友，但一想到該如何跟陸西音告白，就緊張得手都忍不住在抖。

“少庭！”

他回神，“嗯？怎麼了？”

陸西音關心道：“你要吃什麼？我叫了你好幾聲，你是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我剛在想公事。”

“那我給你點一份五分熟的肋眼？”

“好。”

陸西音經常被邀請去溫家吃飯，自然知道他們的飲食習慣。

陸西音點完餐，放好餐牌，隨意地開口：“最近公司很忙嗎？”

溫少庭如實道：“嗯，年底了，每個部門都很忙。”

話音剛落，看到對面的陸西音在暗笑。

“幹嘛？我很好笑嗎？”

陸西音擺擺手，“不是不是，就是覺得你好像真的長大了，已經在公司幫溫姐姐分擔了。”

溫少庭提醒道：“我只比你小兩歲，我都工作好幾年了。”

陸西音點點頭，“也是，我只是想到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跟安琪搶雪糕吃，你倆被溫姐姐揪耳朵，現在已經是溫家的頂樑柱了。”

溫少庭感覺自己此刻頭冒黑線，“我早就長大了，就我姐還像個小孩子。。”

聊著聊著，氣氛雖然輕鬆，但感覺跟以前不太一樣，溫少庭私底下很喜歡開玩笑的。

陸西音感覺他今晚話比較少，想著可能是工作累了，就想著趕緊吃完，讓他回家休息吧。

兩人用完餐，陸西音準備結賬卻發現溫少庭已經結過了。

“少庭，不是說好了我請你吃飯嗎？你這樣我以後都不敢麻煩你了。”

“我媽說不可以讓女孩子買單，看兩個合同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怕陸西音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繼續道：“但你下次要找別的律師就是看不起我了。”

陸西音哭笑不得，“好的，溫大律師。”

兩人從餐廳出來，服務員遞上一支紅色玫瑰，溫少庭自然地接過交給了陸西音。

陸西音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接過了手。

“我們回去吧。”

“我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異口同聲。

陸西音疑惑，“你不是累了嗎？少庭。”

“不累啊。”

“但你今天話很少，我以為你工作累了。”

“……”

溫少庭只是想讓自己顯得成熟穩重點，“沒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人多嗎？”

她這幾年宅習慣了，對節假日高峰期人擠人的熱鬧一向不太感興趣。

溫少庭帶著她走向停車場，“走吧，我知道一個人少的地方。”

沒想到溫少庭開車將她帶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山頂，這裡可以俯視半個申南的夜景。

冬日的月亮清明如水，星星很疏很淡。

他從車裡拿出兩把露營椅，還有一張毛毯，兩人坐下，他把毛毯披在陸西音腿上。

溫少庭自小就被兩個姐姐指使幹活，一直很懂得照顧女生，陸西音順帶著被他照顧過，接受得也算自然。

陸西音眺望著遠方，清冷的夜色下，城市燈火憧憧。

“真的好美。”

“你喜歡就好。”

陸西音突然扭頭看過來，笑著問：“是不是帶女朋友來過？”

“······”

溫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