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左抱著她,聲音悶悶:“那你還趕我回來?”
“不是趕你,我只是想專心畫畫,然後你不是也要上班嘛?”
李淮左這一次可沒這麼好糊弄,“我說過很多遍了,沒有事情比你重要。”
“······”
陸西音在這點上是理虧的,她當時確實有點趕人的意思,還拿捏住李淮左不會生氣,離婚後他的態度擺得很卑微。
相處過程中,有一方過於卑微是不健康的。
她覺得自己在這一點上確實做得不對,如實解釋:“那你待在我旁邊,我沒法心無旁騖了。”
聞言,李淮左頓了頓,“什麼意思?”
陸西音覺得那些話說出來肉麻死了,酸到掉牙,怪不好意思的。
她偏著頭支支吾吾的,聲如蚊鳴,李淮左偏不讓她如意,捏著她的下巴掰回來,直勾勾地盯著她,莞爾道:“看來我還有當紅顏禍水的潛質?”
陸西音撇了撇嘴,心想:可太有了,這毫無死角的骨相。
李淮左也知道她臉皮薄,說到這個份上也不逼她了,用高挺的鼻樑蹭了蹭她細嫩的臉蛋,“想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怎麼不讓我去接你?”
“······”
陸西音重申一遍:“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回來找我就很驚喜了,你下次可以讓我去接你。”
“······”
他嘴上不說,心裡介意得要死,憑什麼讓溫少庭去接她!
陸西音蹙眉,怎麼男人無理取鬧起來也這麼不講道理?
她鄭重地解釋道:“只有安琪知道我回來,她說要去機場接我,今天臨時有事就叫少庭去接我了。我原本想直接來找你的,如果有下次我就打車,我不讓別人接我行了吧。”
李淮左並不認同,“也不是,你就讓我去接。”
“······”
陸西音不想和他繼續理論關於接機的問題,她好不容易擠出一天時間,還是情人節,讓他開心一點無妨。
她點頭:“好,以後就讓你接,誰的車都不坐,只坐你的車!”
李淮左馬上接道:“對。”
聞言,陸西音好想笑,下意識抿著唇忍住了。
“笑什麼?”
笑你幼稚!
當然,她不敢說出口,這麼不現實的承諾李淮左居然還鄭重地贊同?
果然談戀愛會讓人失智。
李淮左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蛋,終於有點曾經肉乎乎的手感。
陳經綸父女倆是真心把陸西音當自家人看待,陳方鶯在美國待了這麼多年,依然不愛吃白人飯,對中餐的很有研究,這段時間特意花心思給陸西音滋補身體。
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往上,捏了捏她的嘴,紅豔欲滴的唇瓣被迫嘟起,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那頭紮起來的蓬鬆捲髮經過床上一番鬧騰,亂糟糟的,有幾縷掛在耳邊,像只慵懶的小貓咪。
陸西音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倒也不是捏著疼,只是感覺被子下他似乎又變得灼熱起來。
突然摸到一抹傷疤,她的手停住,在那處地方來回摩挲著。
李淮左鬆了手,見懷裡的人低著頭往自己身上摸,順勢往後仰了仰,雙手撐在床上,薄唇揚起,眉毛輕挑,“怎麼?剛才沒吃飽,嗯?”
“······”
陸西音垂眸沉默,過了一會才抬頭,眼底帶著心疼,小聲問:“這個是在舊金山那次遇險留下的嗎?”
李淮左才明白她原來在摸那道淡淡的傷疤,不在乎地“嗯”了聲,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似在安撫,“不疼的,多虧你的銀牌。”
當時,前後夾擊,牧楚為了救他已經受傷了,他們只好棄車躲進美西加州的雪山,下車的時候被槍打中,子彈正中銀牌,他甚至來不及多看一眼,碎裂的銀牌就掉進了積雪裡。
脫險後,他專門回去找過好幾趟,都沒有找到。
李淮左沒提及的細節,是他跟牧楚在加州雪山裡困了十幾個小時,還好他喜歡滑雪到處跑,對那裡倒也熟悉,如果秦曄再晚點到,他倆差點就凍僵了。
失聯的那幾個小時裡,秦家和李家的人都嚇得不輕,脫險後他也不想徒增大家的緊張,自然沒有提這些事,牧楚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會自作主張跟秦莫和李縵秋提這些事。
陸西音生病跟他鬧離婚,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