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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滅 17

供。可冗長的審訊過後,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根本就沒人招一個字。

這無疑是讓林重頗感欣慰的,而又是讓廖靜深和神谷川非常頭疼的。當廖靜深把厚厚的一摞審訊記錄抱在神谷川的桌上時,神谷川問道:“廖科長,五百多個工人一個都沒招?”

“是的,所有的口供都是空白的。”廖靜深狼狽地說道,“神谷次長,我覺著是否真的是自然起火?”

神谷川一拍桌子怒道:“混蛋!你們根本就沒查過關東州消防記錄!關東州從幾年前開始,火災記錄由原本每年幾十起突然猛增到每年上百起!難道這不足以說明問題所在嗎?我最恨別人質疑我的洞察力!”

“神谷次長,那您認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廖靜深頭一次表現出不耐煩的表情,這讓神谷川更加惱火了:“我讓你們用盡所有手段,你們照做了嗎?”

“我們當然照做了,而且有幾個工人已經被活活打死了,碼頭上現在根本沒人敢去,這……”

神谷川背過身去,擺了擺手,冥想一陣之後說道:“一,把他們全部釋放。二,你們自己發展工人裡面的線人,及時瞭解情況。三,在媒體上公佈,凡是能提供有效線索者,賞金一百日元!”

廖靜深苦笑著走了出去,在辦公室對林重吩咐一遍,林重說道:“科長,這麼多天的審訊已經讓弟兄們累得夠戧了,能不能先休息一陣兒……”

“不能!”廖靜深板著臉說道,“誰不想休息?我也想!問題是休息的代價是什麼?碼頭倉儲裡的五百噸物資全被燒了。我給你說,這案子要是破不了,我看咱們都可以永久地休息了。”

廖靜深又說道:“你讓他們馬上去各自發展線人,越多越好。我去聯絡媒體,把賞金公佈出去。雙管齊下!”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重依舊吃不香睡不著,童娜每天早晨起來依舊責怪他昨晚做了噩夢。當然,這對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

讓林重頗感意外的是,一天傍晚,盧默成突然拎著東西來到了家中。童娜開門時也感到很驚訝,盧默成則很自然地笑著說道:“我來看看你們和我的大侄子。”

趁著童娜張羅著去做飯的工夫,林重把盧默成拉進書房問道:“你來的這麼突然,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要不說還是你聰明。”盧默成收起笑容說道,“我剛得到訊息,滿鐵調查本部的情報課課長張進被暗殺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他是咱們的同志……”

“誰幹的?”

“反正不是咱們的人。”盧默成說道,“我半小時前得到的訊息,正好開車路過你家附近,就趕忙過來提醒你一下。”

林重默然了,這是他第一次聽說跟自己一樣的潛伏者被刺殺。這個訊息讓他惶然地認為會馬上發生在自己身上,並且為此感到深深地恐懼。

童娜絲毫不知林重的憂慮,見盧默成來,她很高興,拿出大連女人的豪爽,給盧默成敬了幾杯酒。見林重沉默不語,童娜碰他一下問道:“怎麼了你?老盧沒來你不高興,老盧現在來了,你還是不高興。”

盧默成笑道:“他肯定是累的。對了童娜,這段時間關東州很不安全,你和童童……”

“我和童童要少出門,儘量別獨自回家——我耳根子都被這些話磨破了,他每天都在我耳邊嘮叨。”童娜看著林重說道。

飯後,童娜帶著童童上了樓。盧默成對林重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這段時間還是要讓童娜多加註意。你下班後儘量馬上回來,推掉那些無謂的應酬。”

林重當然明白這種做法的必要性,可他又陷入了沉思。

陸遠南這段時間給柳若誠打了很多電話,但對方一聽是他的聲音,立刻就掛上了。陸遠南倒了杯紅酒,靜靜地想了想,柳若誠對待自己的這種態度和林重的存在,立馬被他關聯起來了。他去找鄭培安,一見面就不耐煩地問道:“鄭先生,你完全不聽我指揮啊?”

鄭培安冷笑道:“哥們兒,我好像說過很多次,除了戴老闆,沒有任何人能擁有指揮我的權力。你到底想說什麼吧?”

“我那名單給你兩個月了,你們刺殺的盡是一些像滿鐵情報課的張進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你們怎麼不按照順序來呢?”

“這就有點可笑了。”鄭培安說道,“你到底懂不懂刺殺?我跟蹤林重好幾次,發現他早有防備,謹慎得很。你讓我如何下手?還什麼‘按順序來……’你以為這是數數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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