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攪局者小聲提醒：“你又說了雙關，你真該改改這習慣。”

&esp;&esp;“暫停，我們重來。”蝙蝠俠退回陰影裡。

&esp;&esp;他重複由暗至明的過程，壓低嗓音：“穿制服在哥譚跑來跑去的怪胎夠多了，我們不需要多出一個穿雨衣的。”

&esp;&esp;他的逗樂方式很好地消解了一句話的嚴肅性，讓它顯得稍微溫和了點。

&esp;&esp;艾瑪麗絲明白這是一句善意的提點。

&esp;&esp;她撓撓頭，誠實地說出內心的真實感受：“幹你們這行太耗錢和時間了，我沒錢，也沒時間。”

&esp;&esp;“是，我們平均每天燒掉一棟別墅。”蝙蝠俠說，“你比我們重要得多，一個正義的律師是哥譚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esp;&esp;“謝謝你的誇獎，媽。”

&esp;&esp;她確定蝙蝠俠的嘴角在抽動。

&esp;&esp;這不能怪艾瑪麗絲——蝙蝠俠嘮叨的方式和她想象中的家長一模一樣！

&esp;&esp;“你有一條光明的路可走，阿德金斯律師。”

&esp;&esp;“如果你需要幫助，你知道該怎樣找到我們。”蝙蝠俠說，他跨上天台邊緣。

&esp;&esp;攪局者問：“你不留下來吃點東西？”

&esp;&esp;他沒有回答，一隻蝙蝠在哥譚的夜空中滑翔。

&esp;&esp;“別怪他，”攪局者遞過來一桶薯條，“他的標準很寬鬆，我們的蝙蝠是能包容原諒所有人的聖人。”

&esp;&esp;她撅起嘴抿了抿：“他不是想說這些，他只是不得不說這些。”

&esp;&esp;“我能理解，在其位謀其事。”

&esp;&esp;艾瑪麗絲扒住天台邊緣張望，但蝠影一下融進烏雲裡，連一片衣角都沒留下。

&esp;&esp;“家長總是有很多事要操心。”

&esp;&esp;蝙蝠的嘮叨沒能破壞她的好心情，有人請吃飯的快樂能戰勝一切！

&esp;&esp;攪局者很警惕地只揭開下半部分面罩吃東西，晚餐過後，她又帶艾瑪麗絲體驗了一把空中飛人。

&esp;&esp;她們愉快地道別，艾瑪麗絲捧著飽飽的肚子回家。

&esp;&esp;她進門，停下腳步，費力地在一片昏暗中辨認出沙發上人的輪廓。

&esp;&esp;艾瑪麗絲真誠發問：“你給的警告模組不防你自己嗎？”

&esp;&esp;“我給的模組當然不防我

&esp;&esp;啊。”傑森理所當然道。

&esp;&esp;他放下書——他的書能自己發光嗎，他怎麼看得見字？

&esp;&esp;“我搞到一批安保設施，來問問你想在律所安幾個。”

&esp;&esp;艾瑪麗絲想了想，傑森在她開口前攔截：“不收你的錢，甜甜圈的利潤我要四六分賬，你四我六。”

&esp;&esp;“可以，三七分、二八分，都可以。”

&esp;&esp;艾瑪麗絲等了又等，傑森疑惑地歪頭，像一大隻迷茫的貓頭鷹。兩個人隔著客廳互瞪。

&esp;&esp;這幾天艾瑪麗絲被所有人約談了個遍，她已經被唸叨出慣性了。

&esp;&esp;“……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esp;&esp;貓頭鷹困惑：“我有什麼想對你說的？”

&esp;&esp;“不對，”他一頓，兩眼冒出火光，“我還真有想和你說的！”

&esp;&esp;艾瑪麗絲當即精神抖擻，做好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準備。

&esp;&esp;傑森惡聲惡氣、拿腔拿調道：“是誰誇下海口，說她負責賣，結果天天偷懶？新招的員工？嗯？怎麼沒人通知我這位甜品店元老？”

&esp;&esp;艾瑪麗絲囁嚅：“那不是因為你們之前都沒碰上嗎？”

&esp;&esp;一聲嗤笑，傑森的高傲盡數體現。

&esp;&esp;她試圖狡辯：“你那段時間很忙，我怕打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