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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法官稍作思考,給出第二種情況:“有沒有可能,是死者開鎖逃跑,中途被紅頭罩發現。”
&esp;&esp;他頂著頭罩後冰冷的目光,謹慎措施:“於是紅頭罩把他——咔嚓!”
&esp;&esp;“第一,死者被子彈傷了手,很難單獨完成撬鎖這種精細的工作。”艾瑪麗絲拍桌,“第二,死者的右膝蓋上開了一個洞,他能跑到哪裡去!”
&esp;&esp;法官絞盡腦汁,艾瑪麗絲完全能幻視他腦袋裡瘋狂轉動的齒輪:“在場可能有第四人,死者的同伴。他的同伴來接應他,替他開啟了手銬。”
&esp;&esp;檢察官拍打手上的現場照片,啪啪作響:“消防梯後有拖拽狀的血跡。這說明死者是被人從消防梯邊拖走的,遠沒有‘接應’溫柔。他被紅頭罩打暈,應該當場失去了行動能力。”
&esp;&esp;“再看牆上噴濺狀的血跡,”艾瑪麗絲指出照片的一個角落,“消防梯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他死在這裡,不是廣告牌上。”
&esp;&esp;法官看看檢察官,又看看律師:“我們到底誰是法官,誰是檢察官,誰是律師?”
&esp;&esp;為什麼庭上每一個人都要反駁他?
&esp;&esp;艾瑪麗絲訕笑:“這不重要,我們在討論案情。”
&esp;&esp;意識到自己暴露得太過明顯,檢察官放下照片,假模假樣道:“他可以在時間上做手腳,比如在銬住死者時動手殺人。”
&esp;&esp;一系列事件發生在短短數十分鐘內,屍檢沒辦法把死者的死亡時間精確到分秒。
&esp;&esp;“不對吧,”艾瑪麗絲展開屍檢報告,“報告顯示死者左手手腕有淤痕,這驗證了紅頭罩的
&esp;&esp;說法,他把死者銬在消防梯上。”
&esp;&esp;“你會把一具屍體銬在原地嗎?為了不讓屍體逃跑?”
&esp;&esp;拍桌,質問,一氣呵成!
&esp;&esp;旁聽區的議論聲根本壓不住,記者們的筆尖在紙上游動。無論今天的庭審結果如何,小丑歸來的猜測都會被流傳出去。
&esp;&esp;法官陪他們討論了這麼長時間,已經證明兇手是小丑並非無稽之談。
&esp;&esp;他仍在做最後的掙扎:“如你們所說,死者有同夥,同夥怕他暴露自己,殺他滅口,也完全有可能。”
&esp;&esp;他抬手製止檢察官和律師的反對:“小丑幫裡不止有普通人。”
&esp;&esp;艾瑪麗絲小聲提醒:“那為什麼不直接讓能力更強的人來完成對我的暗殺工作,還要多此一舉地加入一個普通人呢?”
&esp;&esp;法庭上陷入了僵持,法官、檢察官和律師,誰也無法說服誰。
&esp;&esp;越是複雜的行動,就越容易出現破綻。艾瑪麗絲的工作是找出破綻,她不斷思考著,頭腦愈發恍惚。
&esp;&esp;她們一定漏掉了什麼地方,漏掉了能繼續追查的線索。
&esp;&esp;到現在,已經沒有人關注本案真正的被告。凱文和旁聽區的耶茜、埃莉諾交換了眼神。
&esp;&esp;耶茜的指甲掐進掌心,死死攥緊。她忽然就要站起來,被一旁的埃莉諾一把拉住。
&esp;&esp;一聲刻意而做作的嗤笑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esp;&esp;紅頭罩左看右看,明明從他圓溜光滑的頭罩上看不出表情,他偏偏能用肢體語言展示出“得意洋洋”。
&esp;&esp;他問:“現在,我們可以確定兔子頭套不是死在小丑幫殺手手上。”
&esp;&esp;檢察官矜持道:“假設沒出現新的證據,可以這麼說。”
&esp;&esp;他昂著下巴:“也不太可能是小丑幫的同夥,或者是我?”
&esp;&esp;艾瑪麗絲委婉道:“我們暫時沒有證據證明兇手的身份。”
&esp;&esp;“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一樣,擁有先見之明。”
&esp;&esp;艾瑪麗絲能想象出他在頭罩後緩緩拉動唇角,咧開笑容。
&esp;&esp;紅頭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