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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的雨衣有時是黃色,有時是藍色,有時是黑色,搭配相同顏色的雨靴。
&esp;&esp;她是金髮、棕發、黑髮,永遠看不清臉。
&esp;&esp;是他多心了嗎?科里根想。
&esp;&esp;哥譚連日下午,雨衣雨傘盛開在城市各處,大街上隨處可見穿著雨衣的女人。
&esp;&esp;就在他自我懷疑時,他的餘光瞟到街邊停車的後視鏡。黃
&esp;&esp;色的雨衣像一隻在雨下顯化的幽靈,默默跟在他身後。
&esp;&esp;科里根一驚,隨即湧上心頭的是混雜恐懼的暴怒。
&esp;&esp;他猛一回頭,掐住黃雨衣的脖子:“你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
&esp;&esp;雨衣兜帽被掀開,露出流浪漢憤怒又疑惑的臉:“你是不是有病,誰跟著你了?”
&esp;&esp;不是她。
&esp;&esp;科里根環顧四周,他快步走進附近的一家百貨商場,在商場裡繞了幾圈。在貨架與貨架的間隙中,他懷疑的目光注視著所有人,從客人到售貨員。
&esp;&esp;估算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闖進商場的值班室,虛虛一晃自己的警員證:“警察,我要看你們的監控調查。”
&esp;&esp;值班室的一個保安想說兩句,被他的同伴拽了拽胳膊:“他是哥譚警察局的!”
&esp;&esp;保安臉色發青,他面上浮現出掙扎,很快挫敗地退開。
&esp;&esp;科里根調出自己走進商場後的監控,正是晨起上班的時間,來逛商場的多數是退休的中老年人和家庭主婦,沒人穿著雨衣,也沒人一直跟在他身後。
&esp;&esp;他又調出商場門口的監控,直到他走進商場五分鐘後,才有一個老人拄著柺杖,慢悠悠地走進來。
&esp;&esp;科里根臉色陰晴不定,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犯了疑心病。又或許,這是潛意識給他的提醒。不管哪一種情況都不能讓他安心。
&esp;&esp;他在商場耗了半個小時,到警局時已經遲到了。現場調查組的同事先一步去了兇案現場,這一起案子沒人找科里根,他給同事打了電話:“我今天請假,不出外勤。”
&esp;&esp;“你真不來?”同事問,“這次是小丑幫殺人,油水很足哇。”
&esp;&esp;“不是小丑本人有個屁的油水,”科里根暴躁道,“得要是小丑手裡漏出來的東西放到網上拍賣,那價值才高。”
&esp;&esp;他沒少幹這種事,多的是超英超反的狂熱崇拜者出高價收購各種現場垃圾,還有閒得沒事收集新奇物件的豬腦富家子湊熱鬧。
&esp;&esp;左右那些證物也沒用,還不如被他賣掉賺錢。
&esp;&esp;像黑麵具、企鵝人那種,出價就更高了。他們需要的東西往往存放在證物科。科里根找一個沒人看守的時間,避開監控把它們扔掉或者二次汙染,一大筆錢舒舒服服進賬。
&esp;&esp;他很謹慎,從不留下證據。縱使重案組對他有再多
&esp;&esp;質疑,明面上也得對他客客氣氣。戈登不是警察局局長,新上任的那個拿他們根本沒辦法。
&esp;&esp;科里根在辦公室躺了一會兒。他的同事們大機率要在犯罪現場待一整天,其他警員肯定以為他跟著一起去現場勘察了,不守在辦公室也沒事。
&esp;&esp;想到這裡,科里根抓起外套,趁沒有人發現自己時從警局溜了出去。
&esp;&esp;他繞了一個彎,打車去了城西的芬尼根酒吧。哪怕是工作時間,芬尼根酒吧裡喝酒打牌的警察仍多得像蜂巢裡的蜜蜂。
&esp;&esp;科里根在這裡很多地位,一進門就有許多人和他打招呼。有人從檯球桌邊退下,站在空位邊招呼他:“吉米,來玩兩把!”
&esp;&esp;在歡騰熱鬧的場景裡,科里根逐漸放鬆戒心。他接過檯球杆:“來啊,我們玩玩。”
&esp;&esp;在一群追捧自己的人中間玩樂總是令人愉快,科里根一連進了幾球,志得意滿。
&esp;&esp;他幾乎要忘掉今天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