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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蝙蝠們分佈在城裡的每一處，警方的防線在這時只能對普通幫/派起到攔截作用，擋不住阿卡姆跑出來的瘋子。

&esp;&esp;市長依舊不見蹤影。副市長臨時頂替了他的位置，對市政和警方發號施令，徒勞地挽救崩塌的秩序。全城通訊斷聯，他們只能用人力傳遞訊息。

&esp;&esp;所有人心絃緊繃，他們知道，等到夜晚降臨，這場大戲才算真正開幕。此前發生的一切

&esp;&esp;都不過是表演開場前的暖場活動。

&esp;&esp;哥譚法院被炸燬的訊息遲了一兩個小時才傳到警方耳朵裡。芮妮和文森特馬上想到了處於庭審最後一天的艾瑪麗絲。

&esp;&esp;沒有訊息傳來，他們有自己的崗位，兩位警官只能一邊搜尋市長的下落，一邊在焦灼中等待訊息。

&esp;&esp;蝙蝠們更早知道這件事。

&esp;&esp;在屬於他們的內部通訊中，紅羅賓突然開啟全頻道通訊：“哥譚高階法院遇襲，需要支援。”

&esp;&esp;馬上，紅頭罩急躁的聲音在頻道里響起：“你怎麼知道的？”

&esp;&esp;紅羅賓有一兩秒的思考：“她身上的定位沒有向我傳送訊號，‘蜂群’斷聯了。”

&esp;&esp;“我馬上到，”這個聲音屬於攪局者，風聲證明她正在飛速移動，“攪局者和遺孤距離哥譚高階法院還有兩個街區！”

&esp;&esp;更多人沒有發言。他們或是在滿城的大亂中與大部隊失去了聯絡，或是身處危險恐怖的戰鬥中，難以分心。

&esp;&esp;一小時後，攪局者和遺孤完成了哥譚法院的關鍵搜救工作。她們沒找到想找的人。

&esp;&esp;“她不在這裡，我有一個不好的猜測。”攪局者說。

&esp;&esp;她屏住呼吸，好像這樣就能隱藏住自己的恐慌：“她可能被帶走了。”

&esp;&esp;“我去找。”紅頭罩簡短地道。

&esp;&esp;他關掉通訊，惡狼似的殘暴目光掃過對面由企鵝幫改裝來的小丑幫。

&esp;&esp;“儘快結束吧，”頭罩裡飄出聽不出情緒的宣告，“我趕時間。”

&esp;&esp;艾瑪麗絲在冰冷中睜眼。她差不多是被凍醒的，來自雙腳的冰冷一寸寸爬上頭頂。

&esp;&esp;她用力咬了一口舌頭，用疼痛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觀察四周。

&esp;&esp;她雙手雙腳都被銬在一張固定在地上的鐵椅上。手銬漆成花裡胡哨的玩具模樣，形制是特製的，難以撬動。

&esp;&esp;一張桌子擺在她面前，上面擺著一張硬卡片和一部閃著紅光的對講機。

&esp;&esp;地上覆蓋著一層淺淺的水。她的鞋襪不知為何被脫去，只能赤腳踩進刺骨的水裡，雙腳失去知覺。

&esp;&esp;艾瑪麗絲勾了勾手指，觸控手銬的鎖孔。

&esp;&esp;對講機中傳出幾聲裝模作樣的咳嗽。

&esp;&esp;“歡迎來到小丑先生的樂園！”廣播後的人興致勃勃，“恭喜你，一號嘉賓，你抽中了我們的體

&esp;&esp;驗專案‘法庭迷宮’！”

&esp;&esp;他囉嗦地自言自語：“雖然我個人更欣賞‘花車遊行’，但那是二號嘉賓的體驗專案。‘法庭迷宮’也很不錯，和你的身份適配，現在的人都講究一個對照。”

&esp;&esp;“我年輕時可不是這樣的，但小丑的表演也要與時俱進。”他興高采烈，“沒關係，讓我來向你介紹專案內容。”

&esp;&esp;“律師在法庭上，如果她離開自己的席位，她就會受到懲罰。一場庭審什麼時候結束？答案是——被告得到判決的時候！”

&esp;&esp;“等待被告的訊息吧，小律師！”

&esp;&esp;消防噴頭開啟，水霧劈頭蓋臉澆下來，淋溼艾瑪麗絲全身。對講機上的紅光閃了閃，開始迴圈播放小丑難聽的哼唱。

&esp;&esp;“月亮不會在下雨天出來，小鳥斷了翅膀，它不會飛，只能一頭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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