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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檢察官做作地推了推眼鏡：“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回來了，同時具備作案的動機和作案的條件。”

&esp;&esp;“這是重點！”

&esp;&esp;艾瑪麗絲狠狠一拍桌，“他都回家找他的狗去了，難道殺一個無辜女孩比陪伴可愛的狗狗更重要嗎？”

&esp;&esp;“……”檢察官問，“你在說什麼啊？”

&esp;&esp;艾瑪麗絲訕訕一笑：“我只是提出一個疑問。”

&esp;&esp;“說不定他走到一半越來越氣，中途跑回去了呢。我們的被告不以好脾氣出名。”

&esp;&esp;檢察官說：“事實是，證人目擊到他在19時10分前出現在b103號房門外。”

&esp;&esp;虛空中似乎飄來達米安的一聲冷笑，哪怕本人不在場，壞脾氣被告也會一視同仁地嘲笑所有人。

&esp;&esp;可能包括他愚鈍的辯護律師。

&esp;&esp;艾瑪麗絲轉向證人席：“我有問題，凱莉小姐。當你看到達米安折回b103號房時，你在哪裡，為什麼沒有被他發現？”

&esp;&esp;凱莉低著頭，她緩了幾秒，遲鈍地回答：“我在電梯裡，電梯門開時達米安正好走出消防通道，他沒看到我。”

&esp;&esp;“等等，你在電梯裡？”艾瑪麗絲再確認一遍，“你搭電梯上樓，對嗎？”

&esp;&esp;凱莉生硬道：“是的。”

&esp;&esp;有破綻。

&esp;&esp;艾瑪麗絲在“風之魔法”的buff上猶豫，霎那間，迪克的話取代了她心中的迷茫。

&esp;&esp;達米安的零花錢很多。

&esp;&esp;“異議！”

&esp;&esp;她毫不猶豫地指向凱莉，“凱莉小姐，你在撒謊，你沒有看到達米安，這段證詞是你編造出來的！”

&esp;&esp;女孩被她嚇了一跳，倒退兩步，帽簷發顫。

&esp;&esp;艾瑪麗絲雙手摁住桌面，前傾身體逼視她。

&esp;&esp;“你沒想過他為什麼要走消防樓梯，你只是在別人那裡聽到了這個線索——達米安從消防樓梯離開。湊巧，你剛到法院就被檢察官傳喚上臺作證，也沒有聽到芮妮的證言。”

&esp;&esp;“在達米安離開b103號房到其他人發現被害者屍體的這段時間裡，你沒有到過二樓。”

&esp;&esp;“不然你就該知道，那段時間電梯在檢修！”

&esp;&esp;帽簷壓得更低，遮住女孩大半張臉。

&esp;&esp;“我……我不知道，我上樓時電梯是好的。”

&esp;&esp;檢察官不忍心地幫腔：“萬一電梯那時候檢修完了呢，畢竟後來發現屍體的人是搭電梯上去的。”

&esp;&esp;“不對！”

&esp;&esp;這次發言的人是從證人席回到旁聽區的芮妮，她聲音大到整個法庭都聽得見，“電梯修好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二十，哥譚皇家酒店每月月初都會檢查一次，以防事故發生。”

&esp;&esp;“這些東西都在我們的調查報告裡，發現屍體的人搭乘了檢修後的第一班電梯！”

&esp;&esp;沸沸揚揚的討論聲再也抑制不住，記者們探頭探腦，其中一個抓住芮妮的衣角：“蒙託亞警官，你是在指責檢方無視警方的調查結果嗎？”

&esp;&esp;“肅靜！”

&esp;&esp;法槌重重地敲了好幾下，法官威嚴地俯視全場：“肅靜！蒙託亞探員情緒過於激動，請你離場！”

&esp;&esp;兩個警衛扣住芮妮的肩膀，被芮妮不客氣地掙開，“我自己會走。”

&esp;&esp;證人的證言徹底粉碎了。奇怪的是證人席上的凱莉一動不動，絲毫沒有為自己做假證感到恐慌。

&esp;&esp;檢察官惡狠狠地瞪了芮妮離開的方向一眼，額頭上有細小的汗珠掛著。

&esp;&esp;他不得不提高聲音，好蓋過芮妮之前在聽眾中鬧出的軒然大波：“我們有證物，我們拿到了酒店消防通道的監控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