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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律所自從接達米安的委託開張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接到過委託了。傑森懷疑道：“你每天都這麼閒嗎，律所的生意差得不正常。”

&esp;&esp;艾瑪麗絲橫躺在沙發上，假裝自己是一隻長條抱枕：“每天只在律所報道兩個小時的傢伙，放過我啦。”

&esp;&esp;“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傑森哼了一聲，坐在沙發靠背上，“每天能分出來兩小時給這裡，神父都要把我供在十字架上。”

&esp;&esp;“別拿你的手捂著眼睛了，”艾瑪麗絲憐憫道，“你的手上有兩個洞呢。”

&esp;&esp;地獄笑話。他們倆死後活該下地獄。

&esp;&esp;艾瑪麗絲咧了咧嘴，迅速扯平。

&esp;&esp;“接不到生意很正常，”她望著天花板冷靜道，“我得罪了企鵝人，而企鵝人前不久無罪釋放。”

&esp;&esp;她用眼睛數著天花板上被雨水泡出的裂紋：“他不用刻意針對我，那些討好他的人、恐懼他的人，自然而然會聚攏起來，捏死我這隻小螞蟻。”

&esp;&esp;她一說，傑森立馬明白。這甚至不是把企鵝人揪出來狠狠揍一頓能解決的問題，他不能一夜之間揍遍所有看風使舵的人，逼他們給艾瑪麗絲送業績。

&esp;&esp;還有有一種方法。如果這座城裡最有聲望的人給艾瑪麗絲站臺，自然會有站邊的人選擇親近艾瑪麗絲。

&esp;&esp;比如布魯斯·韋恩。

&esp;&esp;傑森總不能去哥譚公墓給她刨出一個布魯斯出來。布魯斯連一具棺材都沒有。他肯定沒有死，他不

&esp;&esp;可能死。

&esp;&esp;艾瑪麗絲朝他瞥了一眼：“別擔心，我肯定餓不死。韋恩小少爺的委託金夠我不開張吃半年。”

&esp;&esp;她伸了一個剋制的懶腰：“我們仍要開源節流。”

&esp;&esp;她坐起來，雙手撐住沙發靠背，一雙充滿渴望的藍眼睛睜大到有些恐怖的範疇。

&esp;&esp;傑森後背起了一層毛汗：“你有話好好說！”

&esp;&esp;“和我一起賣素拉麵吧，傑森！”艾瑪麗絲認真道，“我們五五分賬！”

&esp;&esp;“你提過一次了，而且為什麼是賣拉麵？！”

&esp;&esp;“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警察就該吃沒有配菜的素拉麵。可能是因為他們每個月的工資評定都很慘？”

&esp;&esp;“請你尊重美利堅文化，警察就該吃甜甜圈。”傑森沒好氣道。

&esp;&esp;一番沒用的嘴仗後，艾瑪麗絲被說服了。第二天，aa法律事務所外的路口出現一輛小小的餐車。餐車上堆滿各種顏色的甜甜圈，艾瑪麗絲揣著手坐在餐車後面。

&esp;&esp;她負責賣，傑森負責做，很正常。

&esp;&esp;她接不到案子，還賣不了甜甜圈嗎？

&esp;&esp;傑森的手藝無須質疑，他一共炸了四十個甜甜圈，艾瑪麗絲一天之內賣出去三十八個，剩下兩個她自己買下來當晚餐。

&esp;&esp;律所裡沒開燈，艾瑪麗絲推著餐車擠開門。

&esp;&esp;她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一進門就癱在門板上滑下來。沒想到開燈，艾瑪麗絲在昏暗裡摸索一陣，抓住推車上的甜甜圈狼吞虎嚥。

&esp;&esp;她用力地咬著甜甜圈，猜想這場行業的軟性封殺裡有沒有索萊娜的份。涼掉的甜膩在舌尖蔓延，艾瑪麗絲又想，無論她有沒有參與，結果都不會改變。

&esp;&esp;口袋裡斷掉的手鍊像火星般發燙，變成了棘手的包袱。

&esp;&esp;“你終於要告訴我，律所已經窮到開不起燈了嗎？”

&esp;&esp;視窗處傳來人聲，一隻手連門帶艾瑪麗絲和推車一起推開，摸進來開燈。

&esp;&esp;燈光大亮，傑森站在門口：“這才下午六點，你要睡在門口？”

&esp;&esp;“而你要用門把我拍到牆上。”艾瑪麗絲面無表情。

&esp;&esp;她看了一眼手腕上不存在的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