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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面的女刺客與她的裝扮截然相反,平劉海高馬尾，藍綠與紫紅的挑染。她如此的“反哈莉·奎茵”，險些讓哈莉以為她是一個過分崇拜自己的瘋狂小跟班。

&esp;&esp;“你給自己起代號了嗎？”哈莉掂了掂棒球棍,“‘雜技演員’‘小丑跟班’還是‘小丑的瘋狂小粉絲’？”

&esp;&esp;她的挑釁使刺客面上浮現出譏誚與輕蔑。

&esp;&esp;女刺客拔出長靴裡的第二把雙刃短刀,雙刀在她掌中綻出寒光。她們彼此觀察,尋找對方的破綻。

&esp;&esp;“我知道你，哈莉·奎茵。”她漫不經心道，“你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你的故事只是小丑名氣的點綴，沒有他，你一文不值。”

&esp;&esp;“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笑話，”刺客哼笑,“講述者是媽媽、爸爸、老師、記者和政府官員。你是笑話裡的一個逗號,用來陪襯笑話的精髓。”

&esp;&esp;她忽地欺身而上,身形飄忽如鬼魅，抬肘擋住哈莉的棒球棍。

&esp;&esp;兩張臉湊近時，刺客墨綠色的唇掀起：“而我不一樣——我是‘笑點’！”

&esp;&esp;兩人不斷分開、碰撞，棒球棍與雙刃小刀在拳腳的空隙中劈刺。欄杆搖搖欲墜，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esp;&esp;笑點獰笑：“我和你不一樣，你只是一個頭腦發昏的蠢貨！

&esp;&esp;而我生來邪惡，我是小丑的搭檔，我們會把整個世界拽進地獄！”

&esp;&esp;她的綠眼陡然放大：“是你們，是那個該死的律師毀了一切！”

&esp;&esp;綠到發烏的唇角詭異地揚起：“沒關係，我將繼承小丑的一切，我將發揚光大他的志向和理想，我將把戰火帶給每一座城市！”

&esp;&esp;她偏執瘋狂的身影與小丑重合，又分開。

&esp;&esp;哈莉有一霎的分神。裝扮成小丑演員的女性幻影在她身邊掄起巨大的錘子。

&esp;&esp;“殺了她！”幻影慫恿道，“她以為自己很聰明，她以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

&esp;&esp;“殺了她！”幻影嬉笑，“你要終結小丑的錯誤！”

&esp;&esp;她停頓的動作和散漫的思緒被笑點抓到機會，小刀狠狠扎進她的腹部，彷彿要將她從腰間刨開！

&esp;&esp;“你以為我不會防備你們的小計劃嗎？”笑點在她耳邊低語，“我早就給那隻假蝙蝠準備了禮物！”

&esp;&esp;香檳玫瑰賭場裡，夜翼和破面者肖恩闖進了三樓的荷官休息室。

&esp;&esp;艾瑪麗絲提醒他們房間裡有不明的綠色煙霧，兩人提前戴上了防毒面罩。

&esp;&esp;如計劃一般，笑點去了哈莉所在的位置。他們過來蒐集她的情報，尋找屍體的線索。

&esp;&esp;荷官的裙裝和高跟鞋都甩在地毯上。綠煙如潮水沉積在地，漫過他們的腳背。

&esp;&esp;兩人小心搜尋，在更衣室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禮物盒。黑色緞帶綁住禮盒外豔俗的紫色包裝紙。

&esp;&esp;夜翼攔住肖恩。他小心地檢查了包裝外側，解開緞帶，開啟禮物盒。

&esp;&esp;一具少年的屍體蜷縮在盒裡，潰散無神的雙眼睜著，遲遲不肯閉上。額頭上的彈孔糊滿鮮血，血跡乾涸成塊，向見證者訴說他生前的遭遇。

&esp;&esp;攝像頭另一端的艾瑪麗絲掐住指尖，她默默記下這段錄影。

&esp;&esp;證物欄中多出一段影片。正是冬日，屍體的面貌幾乎沒有損壞和腐爛，唯有蒼白透青的臉色和額上的血洞顯得他格外不尋常。

&esp;&esp;肖恩驚愕地捂住臉，她沉默片刻，伸手撫上少年的雙眼，手掌遲遲沒有挪開。

&esp;&esp;夜翼的唇緊抿，他將少年從禮物盒裡抱出來，緩緩吐出一口氣。

&esp;&esp;一聲低笑。

&esp;&esp;又一聲低笑。

&esp;&esp;夜翼回頭，肖恩扯開兩邊嘴角，露出僵硬的笑

&esp;&esp;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