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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藍眼睛飛快一眨，努力掩飾某種東西。

&esp;&esp;“你為什

&esp;&esp;麼要送我禮物？”

&esp;&esp;艾瑪麗絲有一刻陷入了茫然：“因為……你很生氣？”

&esp;&esp;她看到傑森的手不安地把玩用來纏貓爬架的麻繩，好像此刻世界上沒有比這捆麻繩更重要的東西。

&esp;&esp;艾瑪麗絲陷入沉思。

&esp;&esp;實際上她從黑市商人手上買下護腕時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覺得它很適合傑森，於是爽快地掏了錢。

&esp;&esp;她不能說這是代表她的感謝。從他們認識起，傑森給她的幫助太多了，不是一份禮物能承載的。

&esp;&esp;那它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esp;&esp;艾瑪麗絲給不出回答。

&esp;&esp;於是她說了一句廢話：“我覺得你用得上它。”

&esp;&esp;傑森盯著她，表情逐漸變得微妙，隨後是咬牙切齒、自我安慰的釋然。這些複雜的情緒最終歸進他的眼裡，沉澱成晶瑩剔透的滿足。

&esp;&esp;他從夾克衫內層取出一把匕首，握把朝前遞給艾瑪麗絲。鋒銳的金屬落到艾瑪麗絲手裡，仍帶溫熱。

&esp;&esp;“這是我最喜歡的匕首之一，她的名字是科黛，我把她交付給你。”

&esp;&esp;“我希望你能用她保護自己的安全。”

&esp;&esp;傑森說：“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禮物，不飽含感謝，不是回禮，僅僅只是送給你的東西。”

&esp;&esp;艾瑪麗絲愣愣地坐在他面前，他忽然撇頭：“剛才那些話你就當我沒說，忘了吧。”

&esp;&esp;另一雙藍眼睛眨了眨：“你想用滅火器砸我的後腦勺嗎？”

&esp;&esp;“我要把你沉進哥譚灣。”傑森面無表情。

&esp;&esp;艾瑪麗絲握住匕首，演練般地揮動幾下。她品了品傑森的話，敏銳地抓住背後的含義：“你要離開哥譚了嗎？”

&esp;&esp;“有時候我真想知道，你的大腦是怎樣的構造。“傑森麻木道。

&esp;&esp;艾瑪麗絲的智慧是限定的，她的觀察力是隨機的。

&esp;&esp;傑森說：“我要調查一件事，線索在哥譚之外。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回來。”

&esp;&esp;艾瑪麗絲下意識問：“什麼事？”

&esp;&esp;“在我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我不打算說。”傑森站起來，“哼哼，甜甜圈要短暫地從你的生活中消失了，月亮寶寶。”

&esp;&esp;“我可以嘗試用你留下來的配方自給自足。”艾瑪麗絲大言不慚，“等你回來，會發現我已經完成蛻變，成為了全新

&esp;&esp;的艾瑪麗絲。”

&esp;&esp;傑森詫異，他無情地表達了對艾瑪麗絲廚藝的不信任：“醒醒，該起床了。”

&esp;&esp;匕首科黛最終收進艾瑪麗絲的風衣裡。冬天的衣服厚實筆挺，內兜藏東西很方便。

&esp;&esp;怕刀尖戳到自己，艾瑪麗絲用行程本給匕首做了一個簡易的收納。

&esp;&esp;“aa甜甜圈”失去了廚師和收銀員，餐車暫時收進地下室，被艾瑪麗絲拿來放書。

&esp;&esp;小丑庭審後，她的名聲大噪，傑森離開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新的案子。

&esp;&esp;阿德金斯律師沒休息幾天，又開始奔波在拘留所、律所和法院之間。

&esp;&esp;她回到律所時，屋內屋外都是昏黑一片。

&esp;&esp;艾瑪麗絲推開門，尤米爾沒有趴在高高的貓爬架頂端。她沒有在意，剛關上門，一聲撕心裂肺的貓叫從角落裡蹦出來。

&esp;&esp;“真是一個壞寶寶，我說過別發出動靜的。”

&esp;&esp;一雙蒼白的手臂環在艾瑪麗絲脖子上。

&esp;&esp;鼻尖漂浮著一股刺鼻的甜味，像一鍋糖果泡在漂白水裡，在咕嚕嚕的沸水中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