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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身後，機艙的裝備箱從裡開啟。

&esp;&esp;哈莉從裝備箱裡翻出來，她歪著頭：“你似乎並沒有——”

&esp;&esp;她揮起棒球棍，砸向笑點的頭：“——吸取教訓！”

&esp;&esp;笑點堪堪側身躲開棒球棍，直升機因為兩人的動作在空中不停搖晃。

&esp;&esp;她護著骨灰，在狹窄的機艙裡與哈莉對決：“陰魂不散的傢伙！”

&esp;&esp;她們一次又一次地對決，哈莉手持武器，但笑點身上的炸/彈讓她有所顧忌，不敢放開手腳。

&esp;&esp;她早對“反哈莉”的後輩看不順眼了：“你的新手保護期未免太長了，我已經開始厭倦收拾你了。”

&esp;&esp;笑點諷刺道：“是你太弱，而我要勝過你無數倍！”

&esp;&esp;她背靠控制檯借力，兩腳蹬在哈莉腹部，差點把哈莉從直升機上踹下去：“所以小丑願意和我合作，拋棄了你這個敗者！”

&esp;&esp;哈莉腹部的傷口崩裂，往外滲血。她痛苦地悶哼一聲，扶著艙門。

&esp;&esp;“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是認為，我們的分歧在一個男人身上？”

&esp;&esp;她擦掉嘴角的破皮：“你不懂嗎，我在同情你，同情又一個失去自我的愚者，同情又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esp;&esp;她側身避開笑點的拳頭，抓住她的手腕向後一拽。

&esp;&esp;緊攥的一拳沒有揮向笑點的臉，而是狠狠砸向她另一隻手中的骨灰瓶！

&esp;&esp;瓶子被擊飛出去，瓶蓋在震盪中開啟，碎骨與灰燼潑灑在空中，洋洋灑灑地墜入她們腳下的哥譚灣。

&esp;&esp;“認清現實吧，你的信仰就寄託給一個死人嗎，太可笑了！”

&esp;&esp;“不！不！不！”

&esp;&esp;笑點驚恐地撲到直升機邊緣，試圖抓住一塊較大的斷骨。髒兮兮的骨頭與她的手指擦過，像一根被風颳落的樹枝打著旋兒掉下去。

&esp;&esp;狂風吹得哈莉的金髮烈烈拂動，她神情微怔，不知是悲是喜。

&esp;&esp;“再也不見。”她向虛空喃喃。

&esp;&esp;笑點憤恨回頭，她毫不猶豫地按下手裡的引爆器。

&esp;&esp;炸/彈紅光狂閃，她如一尾靈活的魚扭動身子甩開炸/彈，朝海灣縱身一躍！

&esp;&esp;“死吧！”她不斷下落，面向哈莉惡毒地詛咒。

&esp;&esp;哈莉心臟停跳，她幾乎是沒有思考跳下直升機。

&esp;&esp;火光與熾熱的氣流在她背後爆開，金屬艙門如一面鋒利的刀刃從她身側飛過，切開一部分海面。

&esp;&esp;她狠狠撞進大海的懷抱，渾身劇痛，宛如砸在一面波濤洶湧的水泥地上。

&esp;&esp;海水不停攪動，連帶她的思緒一起在混濁的泥沙中飄散。

&esp;&esp;她知道這裡是淺海，再堅持一會兒，游到岸邊就能得救了。

&esp;&esp;漩渦帶她往下，海草纏住她的腳踝。哈莉拼命掙動，結果只是耗費掉本就不多的體力。

&esp;&esp;女丑角的幻想從翻湧不歇的波浪中游出來。

&esp;&esp;“省省吧，你遊不動了。”另一部分的她天真又邪惡道，“你快死了哦。”

&esp;&esp;她在水下睜眼，眼睛痛苦地流淚。

&esp;&esp;“真可憐啊，”女丑角說，“溺水身亡的死相非常醜陋，還不如在直升機上被炸死。”

&esp;&esp;太黑了，周圍太黑了，她什麼都看不到。

&esp;&esp;一絲光破開黑暗。

&esp;&esp;微卷的長髮散漫飄舞，似海藻豐盛。人魚游到哈莉身邊，輕柔地拖起她的腳踝。

&esp;&esp;她從西裝貼身的口袋裡取出匕首，

&esp;&esp;輕易割斷糾纏在哈莉小腿上的海草。

&esp;&esp;那隻人魚奮力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