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但哈莉穿著幾天沒換的衣服，馬不停蹄地跑回了瑞文街，她想找找看有沒有遺漏的證據，她能不能幫上忙。

&esp;&esp;瑞文街是有錢人的社群，這裡的垃圾每天清晨會集中處理，由專門的工作人員統一回收。垃圾車滿載而歸，把全社群的垃圾傾倒在垃圾處理站。

&esp;&esp;哈莉鼻子上蒙著一張面巾，它對氣味的阻礙聊勝於無，反而讓她髒兮兮的臉蛋顯得滑稽可笑。

&esp;&esp;她站在高高的垃圾山上四處張望，一上午的搜尋無果，只有她的鼻子和衣服倒了大黴。

&esp;&esp;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三四天，留下的證物可能在處理站燒成了灰。

&esp;&esp;哈莉仍不死心。

&esp;&esp;她對街頭生活很熟悉，哥譚有不少流浪漢會在有錢人社群的垃圾場裡淘金，此處對他們而言是一處氣味難聞的金礦。

&esp;&esp;她率先找去了垃圾場東南角的廢棄廠房，廠房裡鋪著紙板當做地墊，幾個邋遢髒亂的流浪漢倒在紙板上打盹。

&esp;&esp;哈莉叉腰喊：“有人醒著嗎？”

&esp;&esp;最前面的流浪漢粗俗地罵了幾句，睜開眼。他嚇了一跳：“媽/的，是哈莉·奎茵？！”

&esp;&esp;哈莉波瀾不驚：“對對對，是我。我想找你們幫幫忙。”

&esp;&esp;她把自己的需求簡單說了一遍，向一群緊張地蜷縮在牆邊上的流浪漢道：“你們這幾天有沒有撿到什麼好東西？別試圖矇騙我，你們睡在這兒總不是圖這個漏風的破房子。”

&esp;&esp;哥譚街頭的生存環境不好，但肯定有比垃圾場住宿條件更好的地方。這群人睡在這兒，說明他們是霸佔了“金礦”的“淘金者”。

&esp;&esp;眾人瑟瑟發抖，最角落裡的流浪漢小聲道：“這幾天我們撿來的東西都打包在那裡了，有些東西我們可以賣掉換錢。”

&esp;&esp;“謝謝，你人真好！”哈莉不客氣地拆開包裹，一點沒嫌棄這堆垃圾，在其中麻利地翻撿。

&esp;&esp;一個灰濛濛的尖尖出現在舊玩具、壞電器和狗狗吊牌之間。哈莉的嘴角得意地擴大，她捏住那個角，將它拽出來。

&esp;&esp;一個灰濛濛的抱枕被她揪出來。它太髒了，原本的米色都變成深淺不一的黑灰。哈莉把它轉過一個面，在它的背面發現一個小孔。

&esp;&esp;她用手指扣了扣，裡面有一個硬邦邦的小東西。

&esp;&esp;沒錯，就是它了。

&esp;&esp;“感謝你們的配合，我會記住你們的！”

&esp;&esp;她沖流浪漢們笑，得到後者們的一陣瑟縮。哈莉不在意，她興高采烈提著抱枕，像一隻抓到鳥的貓興奮地向外跑。

&esp;&esp;她要怎麼把抱枕送到法院去呢？

&esp;&esp;金髮女郎扭頭。她在垃圾堆裡捕捉到一件熟悉的軍用風衣。

&esp;&esp;馬庫斯的搭檔查理在做和她之前一樣的事，他在一樣樣地翻找瑞文街打包來的垃圾。

&esp;&esp;哈莉的眼珠轉了轉，她悄悄繞到查理背後。

&esp;&esp;“警探先生，”她得意地舉起抱枕，“你是不是在找它？”

&esp;&esp;“比爾·貝利，男，十七歲。他的父親母親在他十五歲時去世，他被社群送到一家福利機構生活。十六歲時，他從福利機構裡逃出來，混跡街頭。”

&esp;&esp;檢察官道，他終於說到和證人有關的部分：“他是記者海斯·邦克的線人之一。案發當晚，他潛入約翰家中，是想找點新聞爆點，從海斯手上拿點報酬。”

&esp;&esp;檢察官露出一個有些恐怖的微笑：“在我們從比爾身上查到海斯前，那位記者朋友主動前往警局交代，比爾潛入市長宅時一直與他連線。所以他聽到了案發的全部經過。”

&esp;&esp;這幾乎是挑明瞭說，比爾闖進市長家裡是海斯的主意。少年的死亡有這位無良記者在其中教唆出力。

&esp;&esp;但艾瑪麗絲微微皺眉。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