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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爾弗雷德道:“二者的關聯足夠了嗎,先生?或者您能為我解釋,我的父親,一位盡職盡責、兢兢業業的家族管家是如何招惹了貓頭鷹法庭?”
&esp;&esp;“但這——”
&esp;&esp;“安靜,先生,安靜。”
&esp;&esp;阿爾弗雷德正了正雪白的手套:“故事還沒講完呢,請給慢性子的老人一點時間。”
&esp;&esp;“貓頭鷹們的第二次襲擊,時間可以追溯到布魯斯老爺七歲那年。在法院工作的老朋友們應該記得,那年出了一件大事,托馬斯老爺被指控謀殺拉里·鮑爾默。”
&esp;&esp;“庭審當天,托馬斯老爺未能出庭。因為我們離開莊園前與貓頭鷹的刺客發生了正面衝突,庭審進行時我們正揮舞著液氮瓶與傳說中的殺手搏鬥。”
&esp;&esp;律師懷疑道:“我無心質疑,但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管家,法庭的殺手難道會因為你是英國人就好心放你走嗎?”
&esp;&esp;“你們有誰帶槍了嗎?”傑森問,“誰送點裝備讓阿福秀一下他絕妙的射/擊技巧。”
&esp;&esp;迪克的聲音跨越了瑪莎,遙遙傳過來:“槍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傑森。”
&esp;&esp;“哦,”傑森的音調跑出一個波浪,“那就給他兩把嘛。”
&esp;&esp;往常這時候達米安早就加入了嗆嘴大軍,向眾人展示他咬文嚼字的尖酸諷刺。今天他一反常態噤了聲,真是一個講文明懂禮貌的好孩子。
&esp;&esp;臺上,阿爾弗雷德神色微妙。
&esp;&esp;“軍情六處的工作經歷大概無法讓您這位能量巨大的律師信服,我必須承認我們的冒險經歷中包含了很多幸運成分。”
&esp;&esp;他巧妙地將律師的疑問推回去:“在我們的庭審現場,你更應該關注證據。”
&esp;&esp;“我只是提出我的疑問,我的責任是搞清楚案件中存在的疑點與問題。”律師說,“既然你們遭受了襲擊,為什麼不報警?”
&esp;&esp;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因為阿爾弗雷德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esp;&esp;“我們報警了,在我們確認安全後的第一時間,立刻,馬上。遺憾的是警方最終認定那只是一場普通的入室搶劫,沒有過多關注。”
&esp;&esp;阿爾弗雷德微笑道,“它變成了一樁懸案,這也有好處
&esp;&esp;——我們可以在警方的檔案庫裡找到相關的案件資料,裡面有警員為現場拍攝的各種照片、托馬斯老爺和瑪莎夫人的證詞以及布魯斯老爺的傷情鑑定。”
&esp;&esp;許多事情如同埋在沙礫下的珠貝,時間的浪潮一次次沖刷,終有一天它會顯出全貌。
&esp;&esp;三十三年前,哥譚警方對遺留在現場的飛刀、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跡束手無策。可現在,他們知道飛刀是某任利爪的標誌性武器,原本在資料庫中匹配不到作案物件的dna也有了更新更多的樣本。
&esp;&esp;律師鵝蛋似的面龐上浮出鄭重,他認真審視證人席上的老管家。
&esp;&esp;他敬重道:“我很少碰到您這樣的證人,大多數證人別說清楚敘述出發生了什麼,能夠不誤導警方都是表現優異。”
&esp;&esp;阿爾弗雷德輕快道:“我只是說出了我的所見所聞,這並不難。”
&esp;&esp;“但您的證言依舊沒解決昨天遺留下來的問題,”律師說,“貓頭鷹法庭做壞事不等於我的委託人做壞事,法庭擁有複雜的權力體系,我不認同將所有罪行推到鮑爾斯先生一人頭上。”
&esp;&esp;“你的擔心未免過於杞人憂天了。”莫蘭皮笑肉不笑,“他沒有犯下所有罪不等於他沒犯罪。”
&esp;&esp;他向阿爾弗雷德點頭:“感謝您的證言。”
&esp;&esp;法官高坐審判臺,他附和律師的說法:“的確,我們目前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貓頭鷹法庭的犯罪行為,但指使利爪的人是不是被告,不得而知。”
&esp;&esp;傑森冷笑,完全沒掩飾自己的聲音:“說得好像他們那層薄薄的面具很嚴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