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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現在她渾身疼痛，就像往嗓子裡塞了一整罐安眠藥。等蝙蝠車開進蝙蝠洞裡，阿爾弗雷德敲了敲車窗，她才迷迷瞪瞪睜開眼睛。

&esp;&esp;“很高興看到你活著回來，親愛的學生。”阿爾弗雷德遞給她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真好，今天起又有一個人需要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替她牽腸掛肚。”

&esp;&esp;艾瑪麗絲擦掉臉上的血痂，睏倦地打了一個哈欠：“別這樣說，阿福。我差點就感到愧疚了。”

&esp;&esp;“也許我希望你愧疚，然後乖乖去享受生活。”阿爾弗雷

&esp;&esp;德面無表情地提來醫藥箱，給睡眼惺忪的艾瑪麗絲檢查手臂，“老天，真是一場美夢。”

&esp;&esp;艾瑪麗絲一邊打著瞌睡，一邊被阿爾弗雷德用繃帶捆成粽子。

&esp;&esp;令她在疲倦中掙扎抬眼的是坐在蝙蝠電腦前的人物。

&esp;&esp;瑪莎怎麼會在這裡？

&esp;&esp;一定是她的幻覺！

&esp;&esp;艾瑪麗絲裹緊手術椅上的毛毯，拋掉腦袋裡的一切雜念，側身淺眠。

&esp;&esp;她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天色剛亮時精神抖擻地從手術椅裡爬起來。阿爾弗雷德準備的換洗衣服整齊地疊放在桌上，艾瑪麗絲匆匆洗了個澡。

&esp;&esp;有人遞來一杯牛奶，艾瑪麗絲看也沒看，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

&esp;&esp;那隻手又遞來一根能量棒，艾瑪麗絲吃到一半，驚悚地回頭。

&esp;&esp;瑪莎悠悠道：“你去哪裡，我送你？”

&esp;&esp;艾瑪麗絲噎了一下，乾巴巴道：“不用的……我可以自己走過去……”

&esp;&esp;瑪莎對她的胡言亂語不置可否，她紅唇微揚：“上車。”

&esp;&esp;阿爾弗雷德對艾瑪麗絲失去了威懾力，但顯然瑪莎的威嚴猶在。艾瑪麗絲是一隻戰損鵪鶉，安靜謹慎地坐上瑪莎的副駕駛座。

&esp;&esp;她們簡單交流幾句，瑪莎把車停在法院停車場。

&esp;&esp;沒等多久，一個人拉開後座車門坐上來，懷疑的眼神瞥向前座的瑪莎。

&esp;&esp;艾瑪麗絲說：“沒事，瑪莎可以信任。”

&esp;&esp;“你的信任名單真夠廣的。”莫蘭回嗆，他灰色的眼睛在後視鏡裡微妙一壓，“你想做什麼？”

&esp;&esp;艾瑪麗絲語出驚人：“我想出庭。”

&esp;&esp;莫蘭沒說話，他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時候去炸律師協會的辦公室已經來不及了。”

&esp;&esp;“幫幫我吧，莫蘭。”艾瑪麗絲可憐道，“你肯定不想看到我去襲擊鵝蛋的後腦勺。”

&esp;&esp;莫蘭神色冷峻，他難言地看向艾瑪麗絲，吐出幾個字：“下不為例。”

&esp;&esp;“4月16日上午10時

&esp;&esp;哥譚市高階法院第2法庭”

&esp;&esp;法官驚訝地瞪大眼睛，一時間忘了敲響法槌。沒有人指出他的錯誤，因為所有人都震驚地瞪著公訴臺後的人。

&esp;&esp;莫蘭冷著臉：“開庭時間到了，法官閣下。”

&esp;&esp;“我知道，”法官皺眉道，“你不該為你

&esp;&esp;旁邊的人解釋兩句嗎，據我所知，阿德金斯女士的律師執照已經被吊銷了。”

&esp;&esp;“是的，我沒有律師執照，我不是律師。”艾瑪麗絲說，她站在莫蘭身側，擠佔了一半公訴臺的位置，“這不算檢律的不正當接觸。”

&esp;&esp;莫蘭跟著冷冰冰道：“我僱傭了阿德金斯女士作為我的助手，有什麼不對嗎？”

&esp;&esp;法官目光有短暫的猶疑，但被告席後的約瑟夫和辯護席後的鵝蛋律師都沒提出反對意見，他敲下法槌：“本院宣佈，約瑟夫·鮑爾斯一案的審理繼續，請檢方出示新的證據！”

&esp;&esp;“稍等，”莫蘭不客氣道，“假設我的記憶沒出錯，昨天的庭審應該停止在辯方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