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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艾瑪麗絲最終答應了他的邀請。她強打精神陪加里克在莊園四處閒逛、收集證詞。

&esp;&esp;對方看出她的疲倦：“你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

&esp;&esp;艾瑪麗絲堅持道：“沒關係，我不困。”

&esp;&esp;“回去休息吧，”加里克說，“這些工作你肯定都做過一遍了，給我點時間調查。”

&esp;&esp;這種話原本說服不了艾瑪麗絲，但她好似一隻被說教的鵪鶉，縮著頭悶悶往回走。

&esp;&esp;她沒換衣服就躺回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艾瑪麗絲嘆氣，朝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夠了夠，摸出口袋裡的律師徽章。

&esp;&esp;她的指尖觸碰到律師徽章時，巨大的電子屏在她眼前展開。

&esp;&esp;“ansyste”的進度條走到最後，跳出一個藍綠色的日程表。日程表上排列有四個選項，從不離身，她思考時有一個小動作，喜歡把律師徽章抓在手裡把玩拋接。

&esp;&esp;她自己的律師徽章找不到，但相簿裡找到的舊徽章在她手上。

&esp;&esp;小黑貓尤米爾跳上沙發，它探到沙發縫隙裡，小爪子不停地掏。

&esp;&esp;傑森聽到一陣嘩啦嘩啦的響。尤米爾不依不饒，非要刨出沙發縫裡的玩具。

&esp;&esp;傑森探手，他挖出來一枚金色的律師徽章，是本該被律師協會回收的那枚。

&esp;&esp;拿到律師徽章的那一刻，他面前彈出“ansyste”的標誌，下方的進度條飛快載入，一下到頂。

&esp;&esp;橙色的日程表上有四處地點，其中三處都是問號，只有。”傑森說。

&esp;&esp;他攤開掌心，屬於艾瑪麗絲的律師徽章在掌中。

&esp;&esp;艾瑪麗絲微笑了一下：“你不如趕緊去考一張律師執照，從助理升級成律師，aa法律事務所就靠你

&esp;&esp;支撐了。”

&esp;&esp;傑森冷笑：“你可以直接回蝙蝠洞，給老頭無縫銜接當幫手，代號就叫‘美分一’。”

&esp;&esp;他好傷人，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一隻尖牙嘴利的小鳥變得如此貧嘴薄舌。

&esp;&esp;艾瑪麗絲張開雙手，抬了抬下巴。

&esp;&esp;傑森移開眼睛，不自在道：“你想幹什麼？”

&esp;&esp;“很久沒見了，不抱一下嗎？”

&esp;&esp;他嘀嘀咕咕：“是不是還要給你一個貼面禮啊？”

&esp;&esp;嘴上哼哼唧唧，雙手誠實地抱過來。他們變成了兩隻毛絨絨的小動物，在系統構造出的奇異空間中依偎取暖。

&esp;&esp;“你穿越到三十三年前去了嗎，難怪我們怎麼都找不到你。”

&esp;&esp;“三十三年前的哥譚就業競爭很激烈，你可以猜猜我看到了誰？”

&esp;&esp;兩人對視，同時面上揚起意味深長的笑。

&esp;&esp;哪怕這裡沒有別人，傑森仍壓低聲音，這樣才有幹壞事的氛圍：“能拍到照片嗎？”

&esp;&esp;艾瑪麗絲配合地小聲說話：“手機不太能用，但拍照沒問題。”

&esp;&esp;兩人咯咯發笑，活像兩隻卡通片裡跑出來的邪惡反派。

&esp;&esp;艾瑪麗絲簡單交代自己的現狀，轉了一個圈向傑森展示韋恩莊園的傳統女傭長裙。

&esp;&esp;傑森替她整理好床上揉亂的衣領：“我能做什麼？”

&esp;&esp;“現在還不清楚什麼條件下我們能在這裡碰面，”艾瑪麗絲道，她目光掃到傑森手中的律師徽章，把自己的刀痕徽章和他交換，“今後我們每晚十二點，在同樣的地方做同樣的動作，碰面交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