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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案件記錄中，爆/炸案不以案件發生的銀行命名，不以兇手的名字命名,它的代號是“天秤會爆/炸案”。

&esp;&esp;艾瑪麗絲的父母當時在那所銀行取錢，天秤會爆/炸案的遇難者有十幾人，他們是其中之二。

&esp;&esp;案發後,警方搜查諾斯的家，在臥室找到加利利的屍體。她和諾斯的孩子萊恩不知所蹤。

&esp;&esp;艾瑪麗絲再次走進哥譚重案組的審訊室。這次芮妮沒有陪她一起進來。

&esp;&esp;萊恩經歷了重案組的多次突擊審訊，眼神疲憊無光,他比之前更像一棵被火焚燒過的枯樹,畏縮地蜷在椅子上。

&esp;&esp;艾瑪麗絲把閣樓找到的照片推過去：“萊恩·傑洛米,這是你的東西嗎？”

&esp;&esp;男人渾身一震，就要伸手去搶。

&esp;&esp;艾瑪麗絲抓住他的手腕，厲聲道：“你認識我,對不對？我們的父母是朋友。他們和你的父親，是天秤會爆/炸案的三具屍體！”

&esp;&esp;萊恩·傑洛米眼神發顫,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嘶啞的喊聲：“啊……啊……啊！”

&esp;&esp;艾瑪麗絲抬手阻止了要推門衝進來的芮妮，她俯身湊近：“你一直在關注我,你認得我，是因為我的名字,還是有人提醒？”

&esp;&esp;萊恩閉上嘴,他仰臉看著艾瑪麗絲。

&esp;&esp;艾瑪麗絲五指緊緊抓著他,指甲嵌進萊恩的肉裡，甲片劈開。她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失去了慣有的冷靜。

&esp;&esp;“你知道天秤會嗎，你為什麼躲在那戶人家的閣樓裡，他們有什麼秘密？”

&esp;&esp;萊恩的嘴巴一張一合。

&esp;&esp;他在報名字：“詹姆·萊文，海頓·迪塞爾，加里克·阿德金斯，伊莉娜·阿德金斯，諾斯·傑洛米，麥克·凱奇。”

&esp;&esp;沒有其他內容，他一遍遍重複這六個名字。艾瑪麗絲意識到，它們對應照片上的六個人。

&esp;&esp;鎖鏈拖拽的聲音響徹腦海，它們攀上牆壁，織成

&esp;&esp;鐵網。五把鎖釦住鐵鏈交點，沒有顏色轉換的過程，它們從出現起就是化不開的漆黑。

&esp;&esp;五把黑鎖，如同五個小小的黑洞，如同五隻沒有眼白的眼睛。

&esp;&esp;艾瑪麗絲坐回去，她發熱的頭腦逐漸冷卻。

&esp;&esp;她道：“明天你將作為殺害四人的兇手被起訴，我可以為你辯護。但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esp;&esp;“我問問題，你只用點頭，或者搖頭。”

&esp;&esp;萊恩看著她，良久以後，他點了點頭。

&esp;&esp;艾瑪麗絲問：“你不是兇手。”

&esp;&esp;點頭。

&esp;&esp;她又問：“他們知道你在閣樓生活。”

&esp;&esp;點頭。

&esp;&esp;“你知道兇手是誰。”

&esp;&esp;萊恩眼睛一眨不眨，艾瑪麗絲做了幾個口型。

&esp;&esp;貓頭鷹。

&esp;&esp;萊恩微微偏頭，他的下巴往下一栽。

&esp;&esp;點頭。

&esp;&esp;“案發時你在場嗎？”

&esp;&esp;這次他的回答有些遲疑，他費勁思考，點頭，又搖頭。

&esp;&esp;艾瑪麗絲接著問了幾個問題，萊恩時而清醒時而迷茫，她們的對話沒辦法進行。

&esp;&esp;她離開審訊室，重案組的集合大廳裡只有芮妮一個人。

&esp;&esp;芮妮道：“他的話不能完全相信，我們給他做了精神檢測，他有假性的聽幻覺和視幻覺。”

&esp;&esp;艾瑪麗絲捏了捏眉心：“我知道。”

&esp;&esp;她又道：“距離案發不到一週，證物的鑑定工作都未必結束，怎麼直接推進到起訴環節了？”

&esp;&esp;芮妮臉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