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父親揹負冤屈死去，他的母親死在貓頭鷹法庭手裡。

&esp;&esp;他必須在自己清醒的時候一遍遍回憶這些事，不然總有一天，記憶的碎片會掩埋他理應銘記的一切。

&esp;&esp;艾瑪麗絲。

&esp;&esp;他又想到這個名字，

&esp;&esp;和他一樣的，天秤會的子女。

&esp;&esp;她說：“明天我會替你辯護，請務必準時到場。”

&esp;&esp;他沒有守約，他想問，她是否能原諒他。

&esp;&esp;

&esp;&esp;“阿德金斯小姐，我們需要回收你的律師徽章。”

&esp;&esp;艾瑪麗絲摸了摸口袋，指尖滑過徽章上的刀痕。

&esp;&esp;她沒找到自己的律師徽章，滿懷歉意道：“對不起，它好像被我弄丟了。”

&esp;&esp;登記員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她的鼻孔高傲地哼出兩個音：“隨你，它也不是很重要。”

&esp;&esp;她拿走艾瑪麗絲的執業證書，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道：“我們登出了你的執照和個人資訊，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們中的一員。”

&esp;&esp;“我知道了。”艾瑪麗絲說。

&esp;&esp;她離開律師協會，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esp;&esp;他們調侃她的臉和穿著，猜測她的失意。這些諷刺委婉而高階，充滿了律師式的理智與辛辣。

&esp;&esp;一個機車頭盔罩在她頭上。

&esp;&esp;“不想聽就別聽。”傑森說，他漠然冷酷的目光掃過每一張開開合合的嘴，“我們回律所。”

&esp;&esp;“它快要改名了，”艾瑪麗絲說，“沒準很快就會改

&esp;&esp;成演藝事務所。”

&esp;&esp;“你打算進軍好萊塢嗎？布魯斯肯定願意花大價錢捧你。”傑森順著她的玩笑說下去，“我看你還是改當偵探吧，繼承阿福的事業當管家也行。”

&esp;&esp;“阿福會舉起他的獵/槍，親自來米勒灣槍斃我。”艾瑪麗絲說，“他絕不希望我就此消沉下去。”

&esp;&esp;機車發動，闖入冬日的寒風。第一片雪花脫離雲層，飄然落下，在艾瑪麗絲的發頂化成小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