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兩個人多年的默契，最大程度的削弱邪眼對普通人的副作用，但最終還是推行出去。

在收到邪眼大力推行導致的混亂之前，時楹先收到了八重神子的邀約。

“......散兵那傢伙也不會在據點都暴露的情況下，替他的同僚做些自討沒趣的頑抗吧......”

“唉，要是有時間，真想看看那些愚人眾大吃苦頭的樣子......”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了。”站在門口就聽到八重神子頗為幽怨可惜的聲音，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意思。

“沒有哦~”彷彿是早有預料，八重神子轉身看向時楹：“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想著你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呢。”

再次見到旅行者和派蒙，情況再次發生轉變，就連派蒙都不像往常般沒心沒肺的衝上來拉著時楹講東講西。

“旅行者？你怎麼也在這裡，身體很虛弱，發生了什麼？”走到床邊坐下，下意識摸上旅行者的脈搏。

旅行者身體僵硬，雖然沒有躲開，但是面色複雜。

“邪眼的事情，你知道嗎？”派蒙飄在時楹身邊，率先說出這個令人關心的問題，室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時楹的答案。

“知道。”旅行者瞬間紅溫，如果不是八重神子把時楹拉開，可能會忍不住質問她。

“哎。”對上一雙不可置信的雙眸，卻詭異般看到那隱藏起來的果真如此，微闔雙眼平復心情：“我參與改良邪眼，尚未完成便被阻止，邪眼流出市場。”

“同樣是獲取力量的手段，神之眼的擁有者和邪眼的擁有者，區別只存在於力量的獲取方式嗎？”

“世界上擁有願望的人不在少數，但擁有神之眼的人卻依舊是少之又少。”

“真的是他們不努力嗎？如果是，那獲得神之眼的標準是什麼？如果不是，那這麼做才算是努力？”

像是在問旅行者，像是在問雷神眷屬，更像是在問自己。

神的注視，到底以什麼作為標準？

旅行者低頭陷入沉思，很明顯他也問住了，標準是什麼？

旅行者剛從昏迷中悠悠醒來不久，腦袋裡還回蕩著那令人心悸的場景。他的朋友，那個曾經與他一起在反抗軍隊伍中戰鬥的朋友，如今卻因為使用了邪眼而透支了生命力，正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老去。那原本青春洋溢的臉龐被皺紋所覆蓋，烏黑的頭髮變得花白，那曾經明亮的眼眸也漸漸失去了光彩。

尚未思及問題的答案，但心中充滿了痛苦與憤怒：“那你呢？時楹，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創造邪眼？為什麼要讓這些邪物流入市場？”

時楹微微抬起頭，她的眼神中有著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無奈，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悲傷。明明是神明的偏倚，但沒有人去質問高高在上的至尊者，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旅行者，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邪眼的誕生，並非是一方勢力一時興起的惡念。”

派蒙悲傷的看著時楹，語氣中，滿滿的不理解：“但是我們那位朋友的生命在一點點消逝，只是因為你創造的東西！”

時楹沉默了片刻，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也不準備說出愚人眾內部的問題，只是透過回憶一段久遠的過往，闡明事實。

“在這個世界上，力量是很多人渴望的東西。無論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為了追求更高的地位和權力。而邪眼，它給予了那些沒有神之眼的人一個獲得力量的機會。他最初的想法，也只是想給那些被命運忽視的人一個改變自己的契機。”

如果不是系統中飛速提升的人氣值，時楹可能會下意識忽略那若有若無的窺視感，不管不顧的說出幕後黑手。但這些只是設想，不管說不說，身為愚人眾就是最大的錯誤。

或者說，在旅行者眼中，他見到的都是負面影響，實在是無法再次信任時楹。

信任，很美好的詞，只是鮮活期很短暫。

“那你能不能救救我們的朋友。”派蒙帶著近乎哀求的目光，連旅行者也不由得帶上期待。

時楹搖了搖頭，說道：“這其中的代價很大，而且沒有辦法杜絕邪眼產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沒有力量就意味著被欺凌、被壓迫。那些渴望力量的人，他們在得到邪眼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了其中的風險，他們是自願的。”

“就算沒有邪眼，沒有愚人眾，也會有黑眼，暗眼，慧人眾，江人眾......”

“自願？”旅行者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