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你這畜生在說的什麼屁話?你居然和那些倭寇是一夥兒的!”
烏管事操縱著紅線開始向千鶴他們進攻。
嘴裡卻還不停的說著。
“我們當然是一夥兒的,是你們這些受了皇恩浩蕩,天恩滋潤的背叛了皇上,背叛了陛下!現在就要借外蕃之手,撥亂反正,正本清源!”
千鶴道長恨恨的罵了一句。
“原來就是爭權奪利,權勢之爭,因為這就可以用養屍邪術,不過天下黎民了嗎?因為這就可以不顧國仇家恨,忘了倭寇山東屠殺之慘劇了嗎?”
千鶴道長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從旁邊撿了一把鋼刀,舞的虎虎生風,烏管事的修為一般,雖然手段有些詭異,但是奈何不了千鶴道長。
“烏管事,你快快住手,不要一錯再錯,你們和這些倭寇配合,煉屍害人走的絕不是正道,回去之後,我會向阿瑪求情,饒恕你的。”
烏管事卻譏諷一笑。
“小阿哥,真是天真,你以為我是奉了誰的命令?我辦成了這件事,你阿瑪賞賜我還來不及呢 哪裡又需要你來求情。”
這小阿哥倒也是一個天生聰慧的。
“既然如此,回去之後我也一定要勸勸阿瑪,一定要和倭寇劃清界限,這些倭寇佔我河山,殺我子民同胞,又豈能與他們同流合汙,狼狽為奸!”
“哈哈哈哈,小阿哥呀,小阿哥,也不知是你學成了,還是學偏了。”
烏管事一邊想要突破千鶴的阻攔,一邊嘲諷。
他其實可以不用說這些話。
但他一定要說,他一定要給自己的行為找到合適的理由,這樣心裡才痛快。
“什麼子民,什麼同胞?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他們是誰?你是帝王貴胄,所以這一趟千里之遙,你可以一步不邁,一直坐在轎子上。”
“你本身就踩在你子民的頭上,吃的就是他們的油脂油膏,又怎麼會和他們一樣呢?人生來就不同的,你享受著皇家的福祉,怎麼現在說這些屁話?你才是背叛者,你才是背離了正道!”
“所謂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何況只是一些草民,土地被割去再多,死了再多的人,只要還是皇族,這些人總還能長出來。”
“只需要付出一點點錢財,結眾國之歡心,又有什麼不能做的?”
“小阿哥,你要搞清楚,你們家和洋人是一樣的,咱們都在餐桌上,一起吃這四萬萬草民,無非是以前多吃一些,現在洋人厲害,咱們只能少吃一些。”
“但不管是多吃還是少吃,總是有的吃的,這群草民大逆不道,居然敢行篡逆,要什麼共和,他們倒是高興了,咱們可就一點兒都沒得吃了!”
小阿哥說不出話來了。
乖巧的小臉蛋兒也都是慌亂。
他畢竟年紀還小 ,現在也分不清對錯了。
“狗賊,少在這裡妖言惑眾!背國之人,就該遺臭萬年!”
千鶴怒的漲紅了臉。
手裡的鋼刀揮舞的愈發兇惡。
那帶著電弧的紅線節節敗退,被砍的七零八落,像是雨雪一般簌簌而落。
凜冽的罡風都刮的烏管事的臉生疼。
危機逼近,千鶴果然不愧是茅山正宗!
烏管事只怕事情不成,也不敢再多做耽擱。
“小阿哥,不要怪我啊。”
千鶴更急,知道烏管事想要做什麼。
他們這一隊人,哪裡是什麼護送棺材北上。
分明是被精心挑選,給皇族殭屍準備的食糧。
只是他們算漏了自己的四目師兄和帶著這麼多符籙的師侄。
只見小阿哥小臉蛋兒上滿是痛苦,紅線穿胸而過。
隨著血液和精元的流逝,他帶著自己是對是錯,是不是天生的剝削者的困惑,就永遠的失去了意識。
烏管事閃身要走,身形飄忽,甚至化出來兩道幻影。
可都被千鶴道長輕鬆攔下,千鶴道長絕不允許這烏管事過去送血。
那皇族殭屍也已經岌岌可危。
一條腿已經被砍了下來,只不過用紅線重新連著,不讓其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