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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做只貓做只狗不做情人·下

上望著她,她很快就敗下陣來,正式收養了這隻貓。

&esp;&esp;五條律子沒養過貓,也不知道別人的貓是不是也跟這隻貓一樣難伺候,它不吃貓糧,她只能叫筱原去請個寵物廚師,每日買新鮮的紅肉和白肉以及稀有動物內臟混著來喂。它不睡自己的房間,就算額外開一個房間給它,它每天早上還是要爬到五條律子身邊,她在哪,它就跟著到哪,睜開眼睛必然能見到它白乎乎的腦袋枕在自己肩上。它也不喜歡給別人碰,最常見就是蹲在櫃子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誰都碰不到它,伏黑惠就算要摸也只能摸兩下,多了就會被躲開。

&esp;&esp;唯一有特殊待遇的只有五條律子,它尤其愛纏著她,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地纏著。喜歡叼著梳子跑去找她,把梳子放在她面前,拿腦袋拱她的手,等她領會到這一行為開始給它梳毛後,它就會滾筒似的倒在她腿上躺在她懷裡,露出肚皮,讓她梳毛。她一邊梳,一邊揉它的肚子,聽它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這時候窗外的光一打進來,它的藍眼睛裡一陣流動的光影照拂在她的臉上,她望著漸漸有些魂不守舍。

&esp;&esp;低下頭,吻了吻它的頭頂。

&esp;&esp;在貓痴痴的目光裡,她低聲說:“別這麼看著我。”

&esp;&esp;四

&esp;&esp;養貓後,五條律子開始喜歡把養貓指南念給伏黑惠聽,幼兒園休息的時候,她就抱著他坐在書房裡,那隻貓仰天躺著睡在伏黑惠的積木玩具桌上,聽著她的聲音,慢悠悠地擺著尾巴。

&esp;&esp;“……貓咪如果把屁股推到人的面前,是信任的意思,又撒嬌,求關注的意味在。”

&esp;&esp;她唸到這裡,伏黑惠突然抬頭問她,“咕嚕總是拿屁股對著我,”咕嚕是伏黑惠給貓咪取的名字,因為它總是在咕嚕咕嚕地響,“媽媽,它是不是在跟我撒嬌?”睡在桌子上的貓耳朵動了一下。

&esp;&esp;五條律子看了一眼在桌上伸懶腰的貓,笑著說:“嗯,是在撒嬌。”

&esp;&esp;第二天,伏黑惠驚喜地跑過來告訴她,“咕嚕讓我摸了它的手。”那隻慷慨的貓正蹲坐在桌子上,徐徐舔著自己剛剛被他摸過的爪子。

&esp;&esp;五

&esp;&esp;五條律子開始有些心事重重,貓見她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主動湊過來在她腿邊打滾撒嬌,抱著她的手腕舔她的手背。她心不在焉地摸了兩下,又重新將手機放到耳邊,這是她今天第叄次撥打同一個號碼。

&esp;&esp;再一次無法接通後,她坐不住走了出去。

&esp;&esp;貓也緊跟著她,在她腳邊嗚嗚叫。她無心關注,叫筱原走一趟咒高,去找聯絡不上的五條悟。站在走廊上憂心忡忡地說:“平時從來沒有這樣一聲不吭地消失,會不會是出什麼事?”聽到這話,貓的耳朵精神地豎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無精打采的側臉,跳到高處,拿鼻子蹭她的手臂,急得嗷嗷叫了兩聲。

&esp;&esp;筱原清咳了兩聲,挪著站遠了一點,安慰她說:“也許只是有些忙。”

&esp;&esp;“忙麼……”她平時幾乎不主動聯絡五條悟,手機號碼在他們之間是一種象徵性的擺設,能夠讓他隨時隨地給她傳遞自己還活著的訊息。她以往總是覺得他不在,這樣活在簡訊裡就很好。只是等簡訊一消失,這種單方面的聯絡斷開,一直被擱置的關心提了起來。她這才清楚,自己已經是被他拽著走了很遠,他如果不見了,留在原地的她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怎麼都過不好。

&esp;&esp;“我去學校問問,”五條律子臉色越來越難看,身邊的貓急得站了起來,筱原連忙後退,“說不定能有些訊息。”

&esp;&esp;出乎意料的是,筱原出去走這一趟,不僅帶回了五條悟的訊息,還把咒高裡的夏油傑帶了回來。他來是為了證明五條悟現在活得好好的,只是有正經任務在身上暫時脫不開身,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esp;&esp;著重強調完過兩天,他看了眼蹲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白貓。

&esp;&esp;五條律子聽完半信半疑地鬆開眉頭,又見夏油杰特地跑來,想著請他進門喝杯茶。他笑眯眯地應下,正打算走進去,原本安安靜靜的貓突然蹦了上來,重重蹬了他肩膀一腳,藉著他的肩膀躥到了櫃子頂上,對著他,嘴裡罵罵咧咧地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