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五條悟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嚇得她緊繃著身體往後退，撞在了浴缸邊上，整個人都往後仰倒。

&esp;&esp;“放開我！”她尖叫了一聲，被五條悟半摟著離開了浴室。

&esp;&esp;她以為他又要那麼做，掙扎得很厲害。

&esp;&esp;但他沒有，只是帶著她坐到桌邊，晚飯已經重新換了新的，“姐姐，不吃飯會餓肚子。”他像是沒看見她牴觸的神情。

&esp;&esp;她死死盯著晚飯，一動不動。

&esp;&esp;“忘記了，姐姐的手受傷了，”他也不介意她一言不發，“我來喂姐姐好了。”

&esp;&esp;五條律子抗拒的把頭轉開，極冷淡地說了句，“不餓。”

&esp;&esp;“但是不吃飯會沒有力氣，在床上會暈過去。”他面不改色。

&esp;&esp;五條律子臉色驟變，嘴唇抖著，一句話說不出口，直到面頰漲得通紅。

&esp;&esp;她幾乎就要站起來衝出房門，離他越遠越好。

&esp;&esp;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她的雙腿已經麻痺，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她怕他，儘管曾經她很愛他。

&esp;&esp;吃過晚飯，他幫她吹乾洗過的長髮，極其仔細，極盡耐心，如果不在乎他落在後背上的手時不時透過衣服撫摸她的身體的話。

&esp;&esp;五條律子看著鏡子裡他們的臉，一再想起從前，為什麼。

&esp;&esp;她落了淚，“為什麼……”

&esp;&esp;“姐姐……

&esp;&esp;”他伸手替她擦乾眼淚，半跪在地上捧著她的臉親吻，夢囈般喊她，“姐姐，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esp;&esp;她卻驚恐地看著他。

&esp;&esp;叄

&esp;&esp;五條律子躺在床上望著床帳頂端那個模糊地陰影出神，像張猙獰的鬼臉，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應該已經留著很長一段時間，她以前從沒發現過。為什麼現在才看見，大概是因為五條悟伏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只能夠盯著那兒，以減緩他帶來的不安，恐懼還有羞惱。小腹像要被漲破了一般，他將她牢牢釘在這，讓她無法逃跑。

&esp;&esp;——逃跑。

&esp;&esp;她像是被誘餌引誘的魚，聲音不斷地，如同呼吸的水泡，密密地從水裡冒出來，不停地，一個接一個破掉，又緊跟著重新出現。她的身體在上下顛簸著，思緒跟著亂成一團，身體內不斷累積的快感折磨得她戰慄不止。意識變得零零散散，她直直看著床帳頂上的那團鬼影在擺動，搖晃，眼睛時而清晰時而發虛。

&esp;&esp;——逃跑。

&esp;&esp;這聲音越來越響。

&esp;&esp;一瞬間恐懼的念頭又替代了這些聲音，她在怕什麼，怕身體不受控制，怕自己變得動物一般屈服於慾望躺在親弟弟身下，怕那些眼睛，一個個砸過來，砸在她身上，砸斷她的骨頭。很快恐懼又亂了起來，她的身體猛烈地抖起來，死死地絞著他，身體像是墜入冥河，極冷又極熱，在混亂中失去了控制呼吸的能力。她更害怕了，這幾乎讓她瘋狂的慾望啃噬著她的骨頭，她掙扎著要跑，被他抓住了腳踝，重新沉了下去。

&esp;&esp;——逃跑。

&esp;&esp;恐懼滋生出了無盡的求生欲。

&esp;&esp;四

&esp;&esp;房間的門被鎖住，窗戶只在五條悟在的時候才會開啟，門口有走動的聲音，但是沒有人聽見她在呼喊。怎麼會沒有人聽見，她拍著窗戶，手上傷口似乎裂開了，疼得她整個手臂都發麻，血的顏色從繃帶裡透出來。

&esp;&esp;沒有人聽見，只有五條悟。

&esp;&esp;他給她換藥，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拆開繃帶，一圈又一圈，再綁好，就像是固定她的鐐銬，緊緊地鎖住她。

&esp;&esp;“姐姐想出去？”

&esp;&esp;為什麼只有他聽見了。

&esp;&esp;“姐姐的病還沒有好，不可以亂跑。”

&esp;&esp;“我沒有生病。”

&esp;&esp;“至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