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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if·愛人7

&esp;&esp;年輕的咒術師語氣篤定,“人不在這附近。”

&esp;&esp;“你確定啊,要找的可不是什麼實力高強的傢伙,別隨隨便便就放過了。”

&esp;&esp;“我的眼睛雖然比不上六眼,但是也不至於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年輕人嘖了一聲,像是發現了禪院甚爾坐在角落,於是催促,“吃完就走吧,下午還有得忙。”

&esp;&esp;幾人起身路過吧檯,目光輪番瞥過他身上,對視後紛紛搖頭,板著臉走出店門。

&esp;&esp;門口的鈴聲響起,三人的身影在玻璃上成了一片融化的彩色光暈,禪院甚爾盯著他們緩緩淡去的身影,目露兇光。

&esp;&esp;“再有一會兒就……”老闆一邊走出後廚,一邊用圍裙擦拭雙手,正想招呼兩聲時,發現應該坐著禪院甚爾的地方空無一人,整個酒館都空了下來,只剩下角落吃剩的魚骨頭以及帶著油花的空碗,還有叮叮作響的門鈴。

&esp;&esp;得知六眼在奈良,禪院甚爾坐不住徑直趕回了公寓,公寓樓下正站著兩三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他走路大步帶起的風,她們的聲音送到了耳邊,“肯定是偷跑出來的,一問怎麼稱呼,誒喲那個表情——”這大概是鄉村小鎮的特性,條條路條條通,一件事情待在原地待不了太久,總會被風想方設法地吹到每個角落。

&esp;&esp;幾人眼尖,看見禪院甚爾靠近就紛紛閉上了嘴。

&esp;&esp;他臉繃得很緊,眼神瞥過去,湊起來的人頓時面色不安地散開。

&esp;&esp;回到公寓開啟門,五條律子惴惴不安地看著他,“我好像……做錯了事情。”隨後把那個自稱是山田太太的女人上門送所謂的見面禮,實際上只是端著紅薯上門打聽他們的訊息這件事說了出來,“……她問我怎麼稱呼,眼睛還總是往裡面看,我一緊張就把門帶上了。”後來想想,這樣的行為更容易惹人懷疑。禪院家的陰雲似乎就要順著她握著把手的手臂捕捉到她的髮梢,這種無緣由的幻想讓她留在屋內止不住地後怕。

&esp;&esp;“無所謂,我們今天就走。”

&esp;&esp;“今天?”

&esp;&esp;他從櫃子裡抽出黑布包裹的短刀掛到背上,“看看有什麼能帶上的就帶上,等天黑我來接你。”說完不等她再問轉身離開,留她呆在原地,被猶如陰雲般的不安密密捆縛。

&esp;&esp;一無所知並不是好事,房門關閉的一瞬,漫天的風都開始竊竊私語,漫山遍野的綠決堤了一般傾瀉,轟轟隆隆地從山間蜂擁而至,穿過土埂田野,穿過街巷,淹沒房屋林立的村落。她又嗅到了那天暴雨來臨前的夜裡溼潤而苦澀的氣味,墨綠的長河漲至腳踝,舔著她的面板,浸潤至骨頭,讓她渾身冰冷。

&esp;&esp;等黃昏燒盡了山林,窗外一片焦黑,禪院甚爾再次開啟門,撲面而來一陣血腥氣。五條律子又想起來他破開房門,渾身鮮血地走向自己那一幕,身後狂風驟雨,驚雷乍響。她被他牽著步履匆匆地離開公寓,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上渾濁的燈光照著一列列緊閉的房門,匆匆兩日的時光就像那牆壁上斑駁的光影,隨著走遠而模糊。

&esp;&esp;“是禪院家的人嗎?”她問。

&esp;&esp;他沒有回答,吱聲不吭地拉著她下樓,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霧,灰濛濛地攏著小路上那一盞盞燭火般微弱的路燈,光影絨絨,像是有火要燒穿這層霧。他們在公寓樓下停著的一臺看不清顏色的越野車旁停下,她被推上副駕駛座,渾身緊張地注視著他繞過車頭,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

&esp;&esp;“我們要去哪裡?”她又問。

&esp;&esp;禪院甚爾依舊一言不發,他靜靜地坐著,透過夜晚那晦暗的光線去注視她不安的臉,想起了那個為了找她不惜代價的六眼小鬼,想到她坐在那個幾平大小的公寓裡對著廉價的便當苦惱又無奈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被夜晚的霧氣籠罩住真實慾望的瞬間,他產生了將她送回去的念頭——她本來可以過得更好。思索的間隙,他傾身過去,伸長手臂到她的身側,替她拉開了安全帶。

&esp;&esp;這時毫無徵兆地,她伸出手臂雙手環起,用力地——就像暴風雨來臨的那個夜晚,緊緊地抱住了他。恐懼使得她的力氣異常的強大,甚至能將沒有防備的他拉著倒向她的座位。他的手掌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