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也是有心人才能這般雅緻。
商管家在前面打著燈籠,小心翼翼的走著,上官離聲也未曾有什麼言語。只是,走在一旁的惜月則是有些輕車熟路,上官離聲心中有些疑惑罷了。而在商管家的臉上,在昏暗的燭火下,有些笑意盈盈,只是不為人知罷了。
佝僂老者將二人安排在東西廂房,之後便蹣跚的回到自己的臥房。坐在那張舊跡斑駁的枯藤椅子上,藉著那張紗窗看著透過的月光,落在屋中,打翻了桌臺,散落在形如枯槁的手面之上,顫顫巍巍,不停地在有細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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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那僵硬的身板,努力睜開那雙渾濁的雙眼,看向窗外的明月。伸著那雙鄒巴巴的手掌,好像是在抓些什麼,就是抓不住而已。
嘴中呢喃自語。
“少爺,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可以在人前提起少爺。可是……。”
佝僂老者站起身,用手緊緊抓這桌角。嘴角緊抿,輕聲細語道。
“少爺,你說過的,會回來的,對於這個天上地下,你可從未失言過呀。”
轉而,老人眼神低迷,全身緊繃的那一縷氣息也瞬間萎靡了下去,直愣愣的跌坐在枯藤老椅之上,嘴中還叨唸著。
“可是,這些年了呀,小商子可真的是老了呀,我不怕什麼時間長河的孤寂,也不怕春秋日下,只怕到最後,無法等到公子回來的那一天。”
老人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站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到側堂前,小心翼翼的點燃燭火。在燭火昏暗的映照下,在牆壁之上,掛著一幅,極為飄逸俊朗的公子畫像,一身青衣,髮絲如墨,兩鬢過肩,頗為蕭逸,腳穿踏月金絲皂雲靴,潔白如雪,纖塵不染。
手中負劍,腳踏祥雲。眉目之間,隱帶星河。如清秀山林,給人以春風之感。
佝僂老者動作緩慢,卻行雲流水一般,在香爐之中,小心翼翼的插上三支香火,隨後有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大禮。
這一刻,佝僂老者終於是再也壓不住內心的波動,有嗚咽聲從嘴中傳出。
這一夜,東西廂房一明一滅,有人在側,酣睡香甜。有人則坐在窗前,看了一夜得月光。
翌日清晨,當陽光灑向大地,樹蔭-隨風搖曳,陽光閃閃亮亮,散落在地面之上。
別院廂房之內,在柳枝垂窗的窗前,門窗大開,有一位安安靜靜的公子,坐在窗前,低頭沉思,一夜未睡。
另一處的房間之內,一位老者面目顯得有些憔悴,可在臉上依然可以看到那份活力,顫顫巍巍的走向房屋,不著痕跡的收斂神情,朝廂房走去。
正在低頭沉思的上官離聲,聽到一道聲音,抬頭看去。惜月已經漫步走來,嘴中還不停的有著碎碎念念道。
含糊不清,不明其意。
上官離聲走出屋外,這才可以細細打量這處別院,幾乎處處柳樹成蔭,一處世外桃源景象。
一道道小道幽靜,通向至幽至靜之處。也有著大大小小的溪水流過,時而落英繽紛,有著春夏之景,秋冬之美。
正當上官離聲思考打量著這處別有洞天的別院,惜月已經邁著小碎步走來,嘴中還時不時的說道。
“公子,你昨夜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我怎麼一直感覺有人在喊我,說我好久不來看他了。”
上官離聲聽到這裡感覺很詫異,他在這裡坐了一夜,也未曾聽到什麼動靜,更不用說是什麼,他人說話之聲。
上官離聲看著惜月一臉疑惑的說道。
“小月兒,你可是做什麼夢了,我在此處未曾聽到什麼動靜,有哪裡有什麼人的喊叫之聲呢。”
惜月一臉堅持,繼而說道。
“公子,真的不是什麼夢,這地府怎麼會有夢,不像人間那般,明明就是有人在叫我,而且還在埋怨我不來看他,然後說了很多很多,我也沒有記清楚具體要說的什麼。”
上官離聲看著惜月一臉認真的模樣,剛要說些什麼,卻被一道蒼老聲音打斷思緒。
“呵呵,公子和月姑娘,這般神情,可是老奴這裡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
一道粗朗蒼涼的笑聲在閣門處響起,聲音溫柔敦厚。
就在這時,惜月則是跑到商管家的面前,急忙說道。
“商管家,你這裡有鬼。之後把之前種種說了一遍。”
佝僂老者有些笑意盈盈,那滿臉溝壑·的臉龐,更加的層次分明。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
“月姑娘,你可真會玩笑,這裡是地府陰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