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短暫之間,也是細微的變化,但是其中的毫無疑問,卻是有著諸多隱情。
要不然,會有什麼事情,可以使以為身居高位,且修為高深活了幾百年的老鬼臉色如此變化呢。所以其中必有隱情,這一點毫無疑問。
只是此時的局勢,即便是她平沙劍仙,也是難以看得清楚,其中的水,令她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正如平沙劍仙猜測的那般,此刻誠文心中確實是複雜莫名,其中的一些細節也很準確的被平沙劍仙所捕捉到,但是這其中的緣由恐怕也只有她一人知曉了。
即便是輩分極高的元啟老嫗,怕也是不知。或許,元啟老嫗連誠文的變化都沒有注意到,更何談知道什麼關於誠文藏在心中的密事呢。
雖說在上一刻,枯槁老嫗沒有注意到誠文的變化,但是畢竟是活了多年的老鬼,心思已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推斷。所以,在下一刻,她就很快發現了坐在首位上的宗主誠文的變化。
當她看到誠文那一臉的複雜之色,那雙渾濁的如泥潭的雙眸,此時此刻也在溝渠之內閃發出絲絲亮光。
是在疑惑,卻也有驚懼在內。
殿內眾人終於是在各自的心思之中反應過來,隨著平沙劍仙和枯槁老嫗的目光都去看向坐在首位之上,臉色複雜的宗主誠文。
因為此時此刻宗主誠文的臉上的複雜之色,是明擺著要告訴殿內眾人,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所以眾人察覺到這一抹異樣之後,便將目光死死的盯向坐在首位的宗主誠文。
由此,大殿之內再次陷入死寂。
眾人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出聲打斷宗主誠文的思索,就連滿腹疑問的平沙劍仙在此時,也很有分寸的保持沉默。
就這樣沉寂良久,一臉凝重的誠文才覺察到了失態,才漸漸收斂神情,可是無論她如何去做,心中的那一抹憂慮,是無法真正抹去的。
不僅是平沙劍仙心中是疑慮重重,就連在坐的,和宗主誠文相熟的人,她們心中也是滿腹疑惑。
以誠文如今的歲數,修為,和身份,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可以來使她心中驚起波瀾了。
可是,事情好像並非是如此。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才會使這一位修為決絕,行事也決絕的強大鬼修,逼到這份上,她們當真是好奇藏在誠文心中的秘密了。
就在此時,宗主誠文豁然起身,環視四周,最後輕啟薄唇,聲音淡淡的說道。
“諸位,有一件事情,本宗覺得應該要讓你們知曉。”
雖說此時誠文說話的語氣,大有俾倪天下的語氣,但是在場眾人也皆都是修為高深之輩,歷經人事之鬼。所以,還是能從誠文言語之間聽出來一些別樣的異味語氣。
即便是眾人心中好奇,即便是如此,殿內眾人也皆是沉默不語,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誠文見到這等情況,也見怪不怪,好似司空見慣,更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然後,她又輕輕的吐出一句話,這一句話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大殿之內迴響,且久久無法散去。
她說道。
“本宗再回山途中遇到一人,這人告訴本宗此時大澤山脈要的是平靜,而不是動盪,希望本宗與本宗身後之人,以及與我等有牽扯利益的那些,能夠在這一時間保持靜默。”
宗主誠文話語一出,便如一道驚雷在殿內炸裂開來。
眾人表現各不相同。
有驚異,有憤怒,也有平靜,更有恍然所悟。
在大殿之內表現驚異的是幾人,因為她們很難想出來,在大澤山脈竟然還會有人會對了如山靜人宗去指手畫腳,大加評點。
而大殿之內表現憤怒的則是以先前尚生為主的幾人,因為在大澤山脈竟然會有敢對了如山靜人宗的宗主指手畫腳,這不僅是對靜人宗宗主的不敬,更是對整個瞭如山的不敬,這樣的人竟然會活在大澤山脈,這實在是不應該的事情。
而在大殿之內表現異常的平靜的則是平沙劍仙,因為她對於這一切雖然有了一些輪廓,但是還很不清晰,所以她只能作壁上觀。
然而在大殿之內對於宗主誠文所說的話表示瞭然的,也只有哪位輩分最大的元啟老嫗。
就在此時不禁有人去問。
“宗主所說這人到底是誰?”
誠文再次環視一週,將目光落在哪位提出這個問題的人身上,淡淡的說了一個人名。
接下來,大殿之內又是死寂。
環視一週的宗主誠文